“今晚,是不太行。”
“毕竟本使,可是等不及了呢。”婴宁的指腹从他乌发触碰到脖颈处,她侧首时,那株曼陀罗似乎烫了肆白雪的眼睛,
他心魂微动,便直言道:
“那便此时?”
话中暧昧,而他妖异脸庞浮着蛊人的情意。
可片刻后,肆白雪在瞧见身下万千狱火时,差点没反应过来,“这是....?”
“本使实在觉得当初你那一掌,难以咽下气,思来想去...”婴宁话语微顿,而面前的小孔雀早就暗自感觉到不妙!
“老女人...!”
婴宁瞬息用术法困住了肆白雪的妖躯,让他的法诀再无发挥之地,便只能听见肆白雪的怒吼:
“老女人,你放开我!”
“您这心狠手辣的女人....!”
“快放开本大人!!”
婴宁踹在了他的背脊处,一如当初他挥的掌风,她低头轻笑,跟他说了同样的话:
“一路好走啊。”
她眉眼恣肆,而血蕊缀在凔月姝容上,惑人得紧。
肆白雪从未觉得自己容貌在他人之下,可偏偏此时他的视线停留在了这般凔月绮丽容貌上。
此时他身形动不得,身下是无尽狱火,焦灼之间竟也生了一丝窥心。
肆白雪晃神间,丢了心魂。
这一分神,让他挣脱术法慢了一拍,而妖族之身并非是铜墙铁壁,自然也是被灼伤了一处手腕。
他甩袖,以灵力为鞭,将那人绑到了身旁。
骤然,狱火未曾近两人身,肆白雪难得认真开口道:
“既是欠你的。”
“这道伤痕便算还你的。”
手背上的伤痕手腕红肿,而肆白雪没有让它愈合,反而是以细小灵力让它化为了一株曼珠沙华的血痕。
他瓷白的手腕,被一株曼珠沙华攀爬缠绕。
肆白雪瞧着它,比划了一番:“你瞧,一模一样。”
“你觉得这般,本使就会饶过你?”婴宁轻道,她攥下肆白雪在她耳侧比划的左手,无意间碰到了他已经凝固的血痕。
肆白雪不恼不疼,他瞧着两人之间同样的东西,心情意外的畅快了不少。
而他被她契约一事,倒是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你若不饶。”
他摸了摸唇侧,一副:“你我最多便是时间。”
“你想怎么着,都行。”肆白雪随口一说。
而她听进去了他的话,霎然低首轻齿咬下了一口,直至刚凝固的曼珠沙华再次血迹斑斑,婴宁才松开口:
“浮着血色的花才好看,不是吗。?”
婴宁唇间流出的话像极了喜杀戮恶的恶鬼,可偏偏她语气稚真,仿佛真觉得这般颜色才配得上她的妖兽。
她齿间的柔软似乎还停留在肆白雪的手腕处,他抬眸又瞧见了她薄唇上的一抹血色。
是他的血。
情动之时,自然无需万千繁节所束缚。
他用消瘦的掌心拂去炙热的妖血,只不过在婴宁凉薄的唇瓣上,恶意的揉了一番,肆白雪压下点点躁意。
他春水般笑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