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燕朝霁出手,婴宁的动作更快,两人在瞬息之间便将那几人立刻踹飞了出去。
「燕朝霁?」
她转头看到自己,凤眸中些有期待意味。
「你跑哪里去了?我刚找了你许久。」
「刚才有些事耽搁了一会儿。」燕朝霁并未说自己特地是寻她而来,这一路上他的胸腔之处几乎都在不安的跳动着。
明明没有铃声,可他身体中的蛊虫好像又逐渐在苏醒过来。
在见到她的时候,疼痛感才稍稍停歇。
「这些人是...?」他开口问道。
「刚才他们忽然拦下了我,许是想...打劫?」少女转头看向了刚才被踹飞那几人,发现已经不见了。
因着她受伤的缘故,她小腿处依旧绑着薄薄的一层绑带,略宽的衣袍也难掩她的姣好身形。
燕朝霁立刻懂了那几人刚才的举动,鹰目微阖藏下了一片阴郁,他悄然看了一眼那几人刚才的逃跑的位置。
「竟然跑了?」她身形一动,看样子想追去。
「莫要追了。」
「此时夜色已晚,山林中不必久留。」燕朝霁拦下她。
「行,不过...」婴宁开口的时候,竟然突然伸出了双手。
白藕酥手之上,沾染了肮脏的泥色。
.......
燕朝霁带她去了山脚处的一处溪流之处,坐在了一旁看她俯着身子将手细细的清洗了一番。
他忽然开口:
「你今日不必寻我的。」
河旁的女子闻声回头:「为何?」
「即使我还在山林之中,遇到野兽后亦有自保能力。」
「你前来送灯,本就是多添一事。」
少女的身影一顿,平静的开口:「你的意思,是说我多此一举?」
虽然燕朝霁感受到她的语气有些不对,但是他却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一颗萤黄的灯盏落在旁边的树干之上,它听到这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说了一句:
「是。」
婴宁勾唇,右手轻轻拂过一潭河水,水中月顿时化为泡影。
「燕朝霁,你倘若只是不想亏欠他人,与他人划开界限,我便可以告诉你。」
「今夜我来寻你,不是为了让你欠我什么。」
「你被蓝袍人追杀之事,也并非是我有所图谋。」
「你不必因此事对我过多介怀。」
「我今夜不寻你,金婆婆便会前来寻你,我只不过不愿让她老人家这般折腾。」她幽幽的说道。
燕朝霁眉头轻皱,看向了她。
刚才的话似乎给了他一道借口,让两人之间的界限再一次的重归往日的生疏。
明明应该是放松的...
燕朝霁却觉得更加不好受了。
比起蛊虫发作的疼痛,这种闷涩的感觉更加让他无从抒发,他忽然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直接开口:
「白...」
「燕朝霁,我们一笔勾销。」
燕朝霁看到她眼底的期盼碎了一地,仿佛一瞬间她又变成了那位浓墨风情的西域长公主。
「这样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