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林枫越发感到惊疑了。

当然，他没有亲眼见识过鬼神，不知道起所谓的“神鬼怨力”是什么样的。

但脑子里的信息却在明确告诉他。

他听到的，就是神鬼消亡之前发出的绝望哀嚎，所凝聚成的怨恨之力。

在这种神鬼怨力之下，连他也不可避免地感到头晕目眩，气血翻腾，乃至神魂颤栗。

“我身为吞灵境的修者都差点顶不住，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震碎神魂死去了。”林枫一阵胆寒，连忙松手放开气泡，任由其升上去。

气泡浮上水面，‘波’一声爆开，足以震碎凡人魂魄的鬼哭神嚎声在空中传播一阵，而后消弭于无形。

林枫心有余悸，冷汗涔涔。

若非这只气泡内蕴含的神鬼怨力历经无数岁月，减弱了许多。

他这个半吊子修者也要顶不住，轻则被震伤神魂，变成痴傻，重则神魂炸开，当场丧命。

这就是鬼神！

即便已经消亡无数岁月，其可怕的怨力也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

“临死前的怨力就这么可怕，如果是一尊活着的鬼神，能强大到什么程度呢？”

这个问题有些可怕，林枫无法想象。

当然，这也符合“鬼神”的身份。

祂们神通广大，几乎无所不能，立神像、修庙宇，受世人顶礼膜拜，获得香火愿力，镇压一方妖邪。

林枫猜测，祂们已经完成蜕变和升华，变成另一种生命形态了。

“但偏偏，祂们却被杀了，发出绝望的嘶吼和哀嚎，破碎的神魂堕入冥府，一个都不剩下，全都消亡了。”

林枫嘀咕，有些瑟瑟发抖。

这才是最可怕的事。

这种已经蜕变了生命形态的“神鬼”，一念之间便可以衍生许多发生，极难被杀死。

但祂们却逃不掉，只能绝望地嚎哭，神魂精魄统统破灭。

到底是谁杀了祂们？

到底是什么样的超级存在，才能将世间的鬼神全部葬送，连破灭的残念也镇压在幽冥，不得轮回？

“这个问题，暂时是没有答案了。”

收起纷乱的思绪，林枫晃了晃脑袋，这些事距离他太遥远了，没什么好想的。

先“借用”这里阴气再说吧。

当下，林枫悬浮在水中，运转炼气法，那粒‘花生米’大小的灵源也随之旋转，绽放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