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噗！

第一声，常志威的拳头迎面打中林枫的左胸后，拳劲瞬间击碎胸骨的声音，因为太快，捶打皮肉的声音和骨折声融合在一起，只有一声。

至于第二声。

便是林枫那只轻飘飘的淡金色的拳头，瞄准常志威的脑袋，结果却打左肩胛上，发出的好似鸡蛋被踩爆的声音。

听声音，远没有常志威那一拳的恐怖。

一拳之下，林枫被砸趴在地，左膝砰一声跪压下来，坚硬的鹅卵石也被压碎，膝头嵌入沙土寸余，而后整个人往后倒飞十余米，犁出一道长长的土沟。

沿途沙土翻飞，双膝被摩擦出无数血痕，鲜血淋漓。

与之相反的是，中了一拳的常志威定定地立在原地，依然保持着出拳的姿势，纹丝不动。

只不过，他的眼、耳、口、鼻却缓缓渗出缕缕的血丝，状若厉鬼。

“你……你这是什么功夫？”

淌血的双目紧紧盯着远处的林枫，常志威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且低沉，带着不甘与惊疑，还有深深的无力感，仿佛风中残烛。

“咳咳咳～”

林枫大口咳血，浑身布满血污，脸上也沾染泥土，他挣扎着爬起来，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

从被鲜血浸染的口袋里掏出烟，拧掉染血的半截，叼在嘴里点上，迈着踉踉跄跄地步伐往常志威走去。

“你都快死了，问这么多干什么呢。”林枫一边走，一边吐雾，摇头说道。

“我……我不甘心……你或许不知道，我所学的‘赤龙无相功’乃是学宫所传，当是一流功法，怎么可能输给你……”

常志威面色涨红，大口喘气，眼神透出一丝癫狂，最后一句是声嘶力竭的大吼，但声音却越来越弱。

他想不通，提气丸的药力还未散尽，功力仍在林枫之上，自己为何会输？

“常兄，其实我想说……你真的很了不起了，真的，可惜你碰上了我，总之一句话……你不该招惹我的。”

走到常志威面前，林枫轻轻叹了口气。

当时一流又怎么样？

我学的，可是修者的神术啊，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比呢？

“我……不甘心！”

常志威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一声怒吼，身形左右晃动两下，仰天倒地，气绝而亡。

林枫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