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听见声音，后背一滞，但很快恢复正常，「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就这样也挺好的。」

她的声音，她的语气，都像极了百里鸢，至少在这一刻，东方临没有怀疑。

「是吗？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想要离开呢。」东方临试图看清她的脸，主要是为了看清她此刻脸上的表情，想分辨出她是不是在撒谎。

长发遮住女人的脸颊，遮住东方临大半目光，这让他很不爽，「抬头，看着我！」

女人没动，东方临有些生气。

他伸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强迫她抬头和自己对视，「你……」

话还没说出口，东方临的瞳孔瞬间放大，变得不敢置信。

「啊！」

下一秒，女人被一把扔在地上，「你是谁！」

「我？我是百里鸢啊。」女人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她是百里鸢，从来就是，所有人都说她是。

「百里鸢！你不是！」东方临不傻，也不瞎，虽然这些年他和百里鸢不合，但到底是在一起生活几十年，总不至于换了个人他都认不出来。

女人低着头，没有开口。

东方临怒了，他怒气冲冲的从房间出来，直接找到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东方景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楼上那个女人是谁？」他掐住东方景明的脖子，额头青筋暴起，没有丝毫留情。

东方景明心中暗道糟糕，脸上却装作无辜，「父亲，您在说什么啊？楼上不就是百里鸢那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