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将棉花糖机插上了电,伴随着机器转动的声音,如棉絮一般的糖往空中飘着,池烟拿着木棍转动着,笨拙的学着在街上见到的样子。
可哪里有那么简单,很快池烟弄得满脸的糖,连头发上也挂着棉花糖。
忽的一个滚烫的手将她一把拉到一旁去,“你真有本事啊,拿着自己的脸去接糖。”
池烟眼睛睁的大大的,满脸的颓败感。
金都像模像样的转动着,刚开始不怎么样,但很快棉花糖就在他手里成了形,淡蓝色的棉花糖,隔着很远,她都能闻见甜腻的味道。
他慢慢的冲她招手,“过来尝一尝。”
池烟看了一眼正在流口水的宴霖,“要不先给孩子吧。”M..
金都挑了挑眉,“没事,他不重要。”
宴霖虽然听不懂,但还是在那里吧嗒吧嗒小嘴,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伸手拽了一大团棉花糖,往她的嘴里送着,那甜甜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
“好吃吗?”他难得的语气温柔,就像是哄一个小孩子的口吻。
池烟点了点头,只感觉心中一酸,真得太久了,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
“以后我天天给你做。”他将最后一口糖塞进了池烟的嘴里,“很简单。”
一旁干巴巴瞅着的宴霖忽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想吃一口的棉花糖啊,就被这两个人给吃完了,原本他就有自闭症,闹起来更是惊天动地,池烟吓得赶紧跑过去安慰他。
晚上,池烟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眼中带着倦意和疲惫。
金都和宴霖正在客厅里摆弄玩具,两个人也已经洗完澡了,他穿着浴袍,冷白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有些暗淡,湿漉漉的短发还来不及吹干,滴滴答答的流着水。
池烟忽的脸颊一红,不敢去看他。
金都正拿着遥控器,玩具车在地板上胡乱的开,冷不丁的开到了池烟的脚上,她没留意到,还以为家里进了老鼠,下意识的一踩。
“咔嚓”一声,遥控车四分五裂。
宴霖委屈的眼眶转泪,但因为之前闹被金都训斥过不敢再哭,像是个丢失骨头的小狗。
池烟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不是故意的。”
“三万!”金都拿着遥控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现金还是转账,刷卡也行。”
这么多钱,这可真是要了池烟的命了,她声音都在颤抖,“你诓骗我吧,怎么可能这么贵?”
“不用你赔我也行,你给我吹头发吧。”金都似开玩笑的道:“这笔买卖怎么样?”
池烟从浴室里拿出一条毛巾出来,站在他的面前替他擦拭,他的头发发质很硬,她擦起来有点扎手。
池烟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在宠物店简直过,无论是金毛还是泰迪,她擦干的手法那叫一个专业,就是来只刺猬她也能照擦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