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被丢了进来。
没错,就是丢!
丢麻袋那种。
中年男子被摔得屁股开花,痛得龇牙裂齿却一声都不敢叫唤。
司裕东转头一看,霍然瞠大双眼。
如遭雷劈。
竟是被他灭口的那个“肇事司机”!
他不是被沉河了吗?不是死了吗?不是被泡烂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
司裕东像见了鬼一般瞪着中年男人,心里那股不祥的预兆越发浓烈。
紧接着,他看到容时和蒋南星走了进来。
容时面罩寒霜,冷厉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在司裕东的脸上。
蒋南星亦然。
夫妻俩同仇敌忾地瞪着司裕东。
见到容时的那瞬,司裕东便瞬间明白了什么。
大意了!!
这个司机竟然被容时给救了!
他手下那些真是一群废物,办事竟然如此不力,害得他今天被抓到了把柄……
该死!!
司裕东懊悔至极。
恶狠狠的目光如毒蛇一般扫视着容时三人,想到聪明一世的自己竟会在阴沟里翻了船,心里真真是恨到了极致。
容正初那老匹夫教出来的孙子,果然是不容小觑啊!
摔得七晕八素的中年男子缓过神来,抬头看到司裕东,顿时破口大骂,“草泥马!你这个该死的老杂毛,老子帮你骗人,你他妈竟然想杀我!!”
“你居然没死?!”司裕东狠狠切齿,懊恨自己太过轻敌。
“老子当然没死,你死了老子都不会死!草泥马!”中年男子骂骂咧咧,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边骂边爬起来朝着司裕东扑过去。
嘭!
狠狠一拳锤在司裕东的脸上。
“啊……”司裕东惨叫,吓得连连后退。
毕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就算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敌得过一个生活在底层的中年糙汉子。
接连被司机揍了两拳,司裕东顿时满脸鲜血,哀哀叫唤。
“救命啊……救命啊,打死人了,啊……”
“打死你个老杂毛,竟敢害老子!”
司裕东被司机追着打,容时三人冷眼旁观。
即便心善如蒋南星,此刻也对司裕东同情不起来。
她不是圣母!
像司裕东这种卑鄙小人,就活该被暴揍。
“都给我住手!”
正当司机和司裕东扭打在一起时,一道厉喝破空而来。
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气势十足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司机和司裕东被拉开。
均被警察反剪着双臂控制了起来。
见到一身正气的警察,司机不敢再叫嚣了。
满脸鲜血的司裕东也不敢喊疼了。
“带走!”为首的警官一声令下。
“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跟你们长官很熟的,你们敢动我试试……啊……”司裕东梗着脖子大叫。
可不待他把话说完,直接就被两个警员架着膀子拖了出去。
……
司裕东和中年司机很快就被警察带走了。
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大哥,南星,你们现在总该相信爷爷是无辜的了吧。”
容时看向蒋丞,脸色严肃地说道。
蒋丞起身,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抬眸冷睨着容时,“这只能说明司裕东居心叵测,并不能证明你家老爷子是清白的!”
还有许多疑点没有解开呢,现在就说无辜不觉得太早了吗?
“大哥——”
“容氏暗中收购蒋家的产业怎么解释?”蒋丞尖锐质问。
容时哑然。
默了默,他诚恳地请求道:“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已经在查了。”
“如果我父母的死与他无关,他为什么不否认?”蒋丞咄咄逼问。
容时苦笑叹气,“我也想知道。”
他总觉得,爷爷应该是有什么苦衷……
两个男人,默默对视。
蒋丞眸光犀利,容时神色坦荡。
须臾。
“一个月!”
蒋丞冷冷抛下一句后,抬步离开。
蒋南星欲默默跟上哥哥的脚步。
“南星!”
可下一秒手腕就被容时抓住了。
蒋南星回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容时。
“去看看爷爷好吗?”容时近乎卑微地乞求。
蒋南星下意识看了哥哥一眼。
爷爷住院已经很多天了,其实她是非常担心的。
刚开始得知父母的死可能与爷爷有关时,她的心被恨蒙蔽了。
这现在疑点重重,并不能确定当年那场车祸就是爷爷所为。
如果最终爷爷不是凶手,而她误会他便罢了,连他生病都不去探望一下的话……
未免有些太没良心了!
接收到妹妹征求同意的目光,蒋丞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难道你们不想早点知道真相吗?”容时极力劝说,“如果爷爷能早点醒来,当年的事,就能早点水落石出,不是吗?”
他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他们无法反驳。
沉默须臾,蒋丞点了根烟,狠狠抽了一口,然后淡淡瞥了妹妹一眼,“想去就去吧。”
“谢谢大哥!!”
蒋南星还没来得及开口,容时就欣喜地帮她说了。
……
前往医院的路上,蒋南星窝在副座里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