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的床边竟伫立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啊!”
她顿时吓得失声尖叫,恐慌无措地往床的另一边缩。
啪。
随着一声轻响,灯,骤然亮起。
“阿……容时?”
看清男人的脸,她下意识要叫他“阿时”,但紧接着就想起他的无情和冷酷,想起自己已被他害得身败名裂……
“你……你还想干什么?!”司纯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惊恐地看着面罩寒霜的男人。
“司纯,看在你我从小相识的份儿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容时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下,翘起二郎腿,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在司纯的脸上。
听似慵懒的语调,实则压迫性十足。
司纯头皮发麻脸如白纸,大气都不敢喘。
“说吧,你还做过些什么?”容时状似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指间的戒指,阴冷吐字,“从十年前开始!”
十年前……
司纯的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他在宴会上那句“我‘从未’碰过她”……
一股不祥的预兆在心里疯狂蔓延。
“我没做过!我什么都没做过!!”
她满目惊惧,崩溃大喊。
抵死不认!
在他犀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目光中,她觉得自己已经什么都藏不住了。
什么都没做过?
容时笑了。
笑容阴冷刺骨。
“十年前那一晚……”他噙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慢悠悠地吐字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对吗?”
“……”司纯狠狠一震。
本就没多少血色的脸,瞬时惨白如纸。
“就像这次一样,是你在我的酒里下了药,然后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让我误以为跟你发生了关系。
“事实上是你滥交致孕,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吧?”
容时的语气像聊天一般,不紧不慢。
却如响雷一般炸进司纯的心里。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你你……你胡说!”她嘶声尖叫,眼底布满心虚和慌乱。
“呵~”容时嗤笑一声,剑眉微挑,“需要我让你的炮l友们来跟你当面对质?”
“你……”司纯呼吸窒住。
“司纯,圈子就这点儿大,我若想查,你觉得我什么查不出来?”
容时轻蔑地扯了扯嘴角,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对她晃了晃,“不承认?你跟他们做的时候,他们拍了视频,你想重温一下吗?”
司纯面如死灰,咬唇不语。
几秒后,容时笑着点头,“行吧,既然你不认,那我只好把你跟你那些炮友的x爱视频交给媒体——”
“是!!”司纯慌忙大喊,眼泪刷地滚落下来。
“是什么?”容时笑,慵懒轻问。
司纯忍着满腔的屈辱和愤恨,流着泪招供认罪,“当年是我在你的酒里下了药,是我骗了你,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既然什么都没发生,那她后来堕胎伤了子宫一事,便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呵~
容时冷笑一声。
垂眸,他拍了拍腿上的灰尘,起身。
高大的身躯,伫立在病床边,给瑟瑟发抖的司纯造成了更大的压力。
他冷厉的目光盯着她,在预判到她的心理防线正崩溃的那瞬,缓缓吐字——
“还有御景湾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