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就是一个圈子里的酒肉兄弟,再经人撮合,得知彼此都被容时害得一无所有,于是一拍即合,决意报复容时。
容时不好拿捏,他们合计之后,决定对蒋南星下手。
蒋南星是容时的心头肉,只要绑了蒋南星,容时自然会乖乖投降。
不知睡了多久,蒋南星终于悠悠醒来。
吸入太多迷药,醒来第一反应就是头痛欲裂。
“嗤……”
她疼得抽气,狠狠蹙眉,揉着发痛的额头缓缓睁开双眼。
啪!
一束强光应声而亮,射在她的脸上。
她本能地抬手遮挡在眼前,微眯着双眼努力适应刺眼的亮光。
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两张熟悉且猥琐的脸孔……
“喝!”
当与黄双江那布满阴毒的目光撞上时,蒋南星猛地从冷硬的水泥地上弾坐起来,惊得狠狠抽了口冷气。
昏迷前最后的记忆,瞬时涌入脑海。
恐惧,疯狂滋生。
“你们想干什么?!”
惊愕地看着冲自己笑得不怀好意的两个男人,蒋南星难掩恐慌地失声叫道。
同时她看向四周,本能地寻找求生出口。
目光所到之处,皆是苍凉与荒僻。
看起来好像每一个方向都是生路,可黑压压的又似乎处处都是深渊……
经过她仔细分辨,发现他们正处于一个只是框架的烂尾楼里。
“你猜。”将强光移开一点,黄双江噙着阴笑缓缓靠近蒋南星。
蒋南星双手反撑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警惕地瞪着他,“黄双江,绑架是犯法的!!”
“哈哈哈哈哈……”
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黄双江张狂大笑,笑完倏地脸色一沉,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吼道:“我他妈被你老公逼得都没活路了,还怕犯法?!”
蒋南星吓得一颤,脸色苍白,“他做了什么?”
“毁了我们的一切!!”
赵学文同样对容时恨之入骨,睚眦目裂,愤怒地咆哮道。
蒋南星狠狠咽了口唾沫,假装不解地说:“冤有头债有主,那你绑他去啊,你绑我干什么?!”
“因为你他妈是源头!!”黄双江怒吼,“容时为了给你出气,把我们两家公司全部搞破产了!现在我们活不下去了,你他妈也别想活!”
闻言,蒋南星猛然想起,之前好像是有看到关于黄家和赵家破产欠债的新闻……
新闻上说,不止黄赵两家的公司破产,与他们有往来的姻亲公司也受到了牵连,均受重创。
也就是说,连他们的后路都被断了。
也意味着,他们永无翻身的可能!
蒋南星很惊讶。
容时那狗男人下手这么狠的么?
暗暗咬了咬牙,她故作镇定地说:“你们搞错了,我跟容时已经离婚了,他不可能是为了我。你们放了我吧,我是无辜的。”
“无辜?!”赵学文笑了。
他一个大步上前,倏地扬手一挥。
啪!
一记耳光,狠狠扇在蒋南星的脸上。
蒋南星被打得眼冒金星,脸颊瞬时一片麻木,唇角溢出血丝。
她双目猩红,恶狠狠地瞪着赵学文。
即便内心恐慌无助,但她依旧昂首挺胸,绝不在恶人面前低头。
她脾气犟,就算是死,也休想让她痛哭求饶。
“还记得我妹妹赵媛媛吗?”赵学文阴测测地切齿,眼底布满愤恨。
蒋南星用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脸颊,呸地吐出一口血水。
她当然记得,当初开车撞了她和容时的司纯表妹,听说已经判刑入狱了。
赵学文面目狰狞,愤怒嘶吼,“你老公可真够心狠手辣的,不止害我妹妹坐牢,还让人在牢里‘特殊关照’她,她在里面有多惨你知道吗?她已经被逼疯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