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立马松开蒋南星,翻身而起,“照顾好她,我马上到!”
蒋南星看着容时眼底那显而易见的担忧,心,裂开一条口子,汩汩流血……
前一刻的温情,瞬间荡然无存。
“容时!”
见他挂了电话就开始穿衣服,她气得睡意全消,腾地坐起来怒瞪着他。
“小纯那边出了点事,我得过去一趟。”
“容时,你敢走试试!”她怒,尖锐叫道。
容时的手只是微微顿了一下便又继续扣着扣子,冷冷道:“小纯她出事了!”
电话虽是佣人打来的,但司纯的哭声还是顺着电话线爬进了他的耳朵里。
蒋南星自然也是听到了的。
她深感不屑。
装柔扮弱是司纯的惯用伎俩,也就只有容时这个眼瞎心盲的狗男人看不透!
他言辞间对司纯的心疼深深刺痛了她,伤极怒极,眼底泛起水雾,负气话便冲口而出,“容时你今天敢出这个门我就敢告诉爷爷!!”
此言一出,空气凝固。
容时黑眸微眯,眼底寒光乍现。
威胁他?
她不知道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吗?
“随你!”
他站在床边睨着她,一边动作娴熟地系着领带,一边冷冷吐出俩字。
说完,开门离去。
蒋南星狠狠咬着唇,眼睛变得通红,心脏狠狠抽搐。
疼!
她极力隐忍,却越忍越疼……
总归是再也忍不住,她猛地扑在床上,任由泪水沁入枕头里。
没过几秒,她又爬起来狠狠抹掉脸上的泪,骂自己,“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个臭男人吗!蒋南星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能不能?!”
可越骂,泪就掉得越凶。
不,她不要出息……
她只想要他啊!
……
叮铃铃。
门铃才响一声,门就由内打开。
"容先生。"李姨恭敬地喊了一声。
“小姐呢?”容时进屋,问。
“在房里。”
容时径直朝着司纯的卧室走去。
卧室内灯光昏暗,司纯整个人卷缩在被子里,正瑟瑟发抖。
“小纯。”容时在床边坐下,伸手想去查看她的情况。
“啊……别碰我!”
哪知他的手刚触上她的额头,她就蓦地尖叫着挥动双臂,整个人一个劲儿地往床角缩,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
“小纯,是我!”
容时单膝跪在床边,倾身过去抓住司纯的双肩,沉喝道。
“阿、阿时?”司纯睁开湿漉漉的双眼,仿佛这才清醒过来一般,楚楚可怜地望着容时,“阿时你,你怎么来了?”
李姨,“小姐,是我打电话给容先生的。”
“谁让你给阿时打电话了呀?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没事吗?你干嘛大惊小怪的惊动阿时啊?”司纯顿时怒斥李姨,一副她不该打扰容时的模样。
容时安抚地拍拍司纯的手,转头对李姨说,“你做得对,小姐有任何事你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容先生。”李姨点头。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见司纯脸色苍白神色憔悴,容时问道。
司纯立马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狠狠哽咽,“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梦见他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