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天南地北的聊呗。”池惜年撇撇嘴角,再给晏初景剥了颗葡萄,“跟我聊大靖的节庆习俗,又跟我扯在他们北燕,这时节应当如何。便是连两地气候差异,都能说上一番。
“到底是和亲的郡主,在这两国刚刚歇战之际,我也不好因为她说废话就赶她出宫。
“只能她说我听,听得我呵欠连天…”
“只是些废话?”晏初景蹙了蹙眉,仿佛口中的葡萄只剩下酸味,“她不是好相与的性格,你又跟她有过节,若非心有目的,她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想了想,他又问道:“那把你说困了之后,她有离开过你的视线吗?”
“当然没有。”池惜年果断摇头,“我又不是傻子,哪儿能放任敌人在我的阵地随意游荡?
“我时刻看者她呢,保准她做不了任何小动作。”
“是还没等到机会吗…?”池惜年的能力,晏初景完全相信。既然她说看紧了银月郡主,那对方就一定没做什么。
估摸着是还没来得及…
没来得及啊…
抿抿唇,舌尖一扫沾在唇上的酸甜果汁,晏初景便做了决定:“那今日下午我把时间全空出来,我在这儿同你一起看着她,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一抹粉色在玫红的双唇间一闪而过,池惜年的目光不禁为之逗留。
但她还记得回话:“这怎么行?你一天到晚都在忙,难得有时间休息,怎么能又陪我去跟银月郡主周旋?”
“休息?她的目的弄不清楚,我如何能好好休息?”晏初景不改决定,“就按我说的,待会儿一起瞧瞧咱们这位对手的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