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内的水更是随着她猛然起身的动作溅出,沾湿了周围一大片,也沾湿了晏初景的的背部。
晏初景:“…”
“池惜年,说事就说事,你激动什么?”他似乎并不为薛家过往的无耻举动而生气,反而还对池惜年激烈的反应有些许无奈。
因为在他看来,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且还是,根本没成的事。
既如此,陈述个事实就行了,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可池惜年听不得这些,那段日子于她来说,是深渊。想着战场上的惨烈,再想着薛勤的行径,她只觉得气得牙痒痒。
好半晌,她才慢慢平复下来,咬牙道:“你接着说。”
“嗯。”晏初景轻轻应声。
但抿抿薄唇,他又放缓了语调,柔声安慰了几句:“你也别太生气,他们那时候虽然商定了结盟的计划,但却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成功。
“最后,薛勤竹篮打水一场空,死了外甥受了重创,北燕也被你领人打得落花流水,主动求饶。”
“我真没事,你接着说吧。”池惜年当然听得出晏初景是在安慰她。
她也的确在气头上,但她更想听听,接下来薛勤和薛家还干了什么大事。
估摸着池惜年已经冷静下来了,晏初景又接着道:“当时,薛家承诺的是给北燕划地,北燕则需要为他们支持的皇子提供一些‘功绩’,助其收拢民心。
“但这计划刚做了一半,就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