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池惜年微微颌首,考虑到自己一身风尘,她并没有轻易上前亲近爱干净并且已经洗干净的晏初景。
她只是招手示意歆一带着霍临海上前:“泯江水匪的头目我已经抓着了,就是这个人。
“而且,据他跟我保证,他不仅能够指认差遣他们水匪作乱的人是薛勤手下,还能够给咱们提供一份证据。证明,是薛家的人筹谋计划了一场与平兴无数百姓生计性命息息相关的案件。”
晏初景:“…”
“分别那么久,你见朕第一句话就是这?”
初见池惜年,晏初景还有一瞬欣喜。
虽然嘴上说着生气,心底也确实对她有些埋怨,但爱到底还是在的,分别近一月,他怎么可能不想她呢?
咋一见她风尘仆仆地出现在自己跟前,他几乎都要压不住思念,上前迎一迎她了。
可他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就先把他心中的欢喜打破了。
她没问他近况如何,也没上前亲近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先去梳洗整理一番,就直接把擒获的犯人提入了他的寝殿,在这里审理起来!
晏初景抿抿唇,不悦的情绪完全写在脸上。
偏池惜年满心正事,还无所觉:“因为这件事重要嘛。”
她指指地上的霍临海,凑近晏初景一些,压低了声音悄悄冲他道:“虽然你在信里一直说京都无事,但我其实是能感觉到京都暗地里的滚滚浪潮的。
“呐,就他,刚被我抓回来没两天,都还没审呢,就有人下死手要灭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