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什么?」池惜年挑眉追问,「难不成,你还猜测他是个傀儡或是什么的?」
「那倒没有。」许儒宣摇摇头,解释道,「只是提起您要剿匪的事,下官觉得,他的态度很是奇怪罢了。
「按理说,他在那群水匪中也算是个说得上话的存在了,听闻您要剿匪,他不仅没跑,还同下官说,以平常心应对这件事就好。
「他难道就不怕,出点什么意外,自己搭上一条性命?」
「所以你才会极力阻止我剿匪?」池惜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发现,一切都串上了。
早就察觉到水匪意图在于吸引朝廷目光的许儒宣在洞察水匪想法之际,自然是希望池惜年处处都与水匪所期望的反着来。
他们想她留在这里剿匪,他就劝她不要总把目光放在匪徒身上,多考虑考虑别的天下大事。
不过,他的疑惑点也确实是个问题。
这霍临海,怎么不跑呢?
把手下扔出去作诱饵,还可以解释为刀剑舔血的人冷心冷血,为了利益不折手段。可他自己怎么也在危险区逗留徘徊?
要知道,许儒宣若是放弃人质,把自己的苦衷悄悄跟池惜年一说,这藏在池惜年眼皮子底下的人,可就危险了。
除非…
池惜年摸着下巴思索:「除非他能预知,有事情会绊住我,我没工夫与他为难。或是他预估,我就算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会对他怎样。
「若是后者,他今晚应该就不会小心翼翼地搜查许府了。
「他又是深夜造访,又是偷听墙角,说明,他还是担心你我见面,被我窥探到他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