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威胁你不许在写给朝廷的奏报上提及水匪的存在,你就答应他们了?」池惜年大致能理解许儒宣隐瞒的做法了。
听起来,对方控制住的,只是许儒宣身边一些不太重要的小人物,但这些小人物,是构造他生活的基础。
这一张张熟悉鲜活的面庞,在许儒宣心里是有血有肉的存在,不是一个个虚无缥缈的名字。
人不多,甚至没在外界掀起风浪。
但这对拿捏许儒宣来说,却是最好的手段。
因为许知府不可能不在乎自己记忆中有血有肉的存在的生死。
「是。」许儒宣微微颌首,他们拿这些人的命威胁我不许透露他们的存在,我没办法,只能照做。
「不过,我在上报平兴具体情况的时候,特意把灾情有关的事情都写得详细真实。同时,又把灾情发生的原因写的模糊不靠谱。
「我想,以陛下之才智,瞧见这样一份奏报,一定会觉得不对劲。继而,就会派遣钦差过来,核查真实情况。
「如此,虽然会晚些时日,但也能让陛下知晓,平兴有水匪作乱的事。」
「难怪。」闻言,池惜年不禁挑眉,「难怪你在那份奏报上还特意提到,平兴水患严重,光靠官府恐怕独木难支,还要陛下派遣水师来帮忙。
「看来,你想求水师来援,并非为了赈灾,而是为了剿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