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单单注意着平兴这么个小地方。」
「许大人,平兴府可不是小地方。」池惜年嗤笑一声,「江南富饶,平兴府作为江南四府之一,是大靖国库的顶梁柱。
「这样的存在,你觉得陛下会轻易撇下?至于本宫的才能…呵,外敌已除,不就只剩内忧?
「而需要武力解决的内忧,就一个泯江水匪。本宫不盯着他们,还能…盯着谁?」
话说到最后,池惜年忽然停顿一瞬。
此前听许儒宣说那些假大空的话,她还没察觉到什么,如今,自己反问他时,心里面,却升起了一丝很怪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就该盯着泯江水匪。
晏初景也因为平兴府重要,觉得自己就该把平兴水患的问题放在心里第一的位子。
唯独许儒宣觉得,他们不该老盯着平兴,该把目光匀一些到别的地方。
他是觉得…他们的注意力放错了位子?
可不注意平兴,他们又该注意哪里?
她忽然想起了晏初景信中,京城最近这一段发生的古怪事情…
难道,他们的目光该放在这些事上?
思及此,池惜年不禁深深看了许儒宣一眼。如果她与朱小侯爷的观察没有错,这许知府是一个遭遇了难处知道些内情的好官,那她方才想到的…
「你…」池惜年琢磨着开口。
但她话未说完,旁侧,便有一人匆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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