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让你知道有问题...”这个答案刚一从晏初景嘴里吐露,池惜年就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这也太...太匪夷所思了...
她撑着额角,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头疼道:“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你停下来,让我好好儿捋捋。”
首先,水患一发生,就凭借着种种古怪之处,让晏初景觉得不对劲。
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派人彻查。
且凭着他的能力,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是早晚的事。
如此,说对方是不小心把步子迈得太大,贪心暴露了自己,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因为能跟晏初景下这一盘棋的,绝对不是小人物。并且从种种迹象来看,这幕后之人有可能是薛勤。
薛勤这种人物,怎么可能犯那低级错误呢?
想到薛勤,池惜年又想起一件事:“说起来,之前我们不是也觉得薛勤奇怪吗?他表现得太积极了,一点不像是一个老谋深算,会藏在背后来事的人。
“那结合你现在所言,他那份积极,会不会就是为了配合暴露?”
不仅是事情本身安排得离谱,这操纵之人也得到处露破绽才是...
之前晏初景还没想到薛勤的古怪。
经池惜年一提,晏初景也想到了他们之前对薛勤的分析:“你这么一说,倒也有可能。不过有关他的部分,眼下还没证据可以证实,就先不做多想吧。”
“好。”池惜年微微颌首。
想了想,她又问晏初景:“那其余十八处守灾的地方,都与歧县情况一致吗?”
“自然是一致的,否则,朕也不会那么判断了。”晏初景想都没想,便果断答了池惜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