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担心这人会抗旨不尊。
可若心中有抵抗之意,事情办起来,也就不是那么地妥帖了。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办这件事,还不如不办。
而且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想同赵家离心。
他和薛勤现在,正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他手上有兵,又联合了池家,在军权方面大占优势。薛勤那一群人呢,手上虽没有什么兵,但他们在朝堂扎根颇深,有不少握着实权的文官都是他们门生。
一掌军权,一握政权。
谁也看不惯谁,但谁也暂时拿对方没有办法。
如果这个时候强迫赵如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与赵家离了心。
平衡恐将会被打破。
只靠与池家这一份人脉,也是孤掌难鸣…
池惜年明白晏初景的顾虑。
所以,她先往晏初景碗里又夹了一块糖醋小排,给他个眼神示意他安心,才又接着道:“无碍,这件事我去跟他说就成。你呢,只管下旨,安抚人心,保证他和赵家都没怨言的事我来做。”
“你?”晏初景仍心有不安,“朕知你家与赵家关系不错,但这个事…”
“安心吧,他们赵家家主的人品我了解,说服他我有把握的。”池惜年这回,干脆把夹来的小排直接塞晏初景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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