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景当初费尽心思地把她迎进宫,还把自己正妻的位子拿出来,甚至处处讨好于她,不就是忌惮池家吗?
他怕她和池家像别的世家大族那样威慑皇权,又不好直接对功臣出手镇压功臣,所以便蜿蜒规划,弄了这么个法子。
只等着,她的功绩被世人遗忘,没人撑着的池家慢慢失去影响力,能够被他掌控,再论她的去处。
他做皇帝的尚且只能用这种办法镇住她和池家,以薛勤为首的世家纵然权势滔天,也越不过皇权吧?
他们就算心有不满,想要对她下黑手,也不见得有那本事。
池惜年早就盘算好背后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了,她自是心中有把握,才敢做这般出格的事情。
只是,她坦诚的大实话在安抚到晏初景忧思的同时,也让他别的情感炸了。
“朕何时说过娶你是委屈了?!池惜年,你又胡乱给朕扣帽子是不是?!”正襟危坐的人忍不住拂袖转身,恶狠狠瞪向屏风另一侧的剪影。
“陛下,咱们讨论的重点不在此…而且我说的是当时…”池惜年扶额。
此前为了安抚他,她便把心中权衡一丝不落的全告诉他了。
原以为,他们现在过得挺好,他已经不在意自己此前做得不对的地方了。可没想到,他还是那么在意…
成婚当日,他有多不情愿,她还记着呢。
她觉得他有意思,逗他问圆房的事,他那视死如归的模样,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
可惜,这些事是不能提了。
要哄他,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