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晏初景便直接把奏章摔到了几人跟前:“你们自己看看此番伤亡!然后再问问自己,你们还有什么脸面在京都过夜夜安然入梦的好日子?!”
“臣…臣等冤枉!”
奏折被摔在地上,哗啦啦的纸张翻飞声音响起。
几名大臣皆被这声音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去看龙椅上那位阴沉如水的面色。
“陛下,工部是按照您的意思,第一时间拟出了适用于各州府的铸堤的图纸,然后分发下去了的。与平兴府接壤的微州、宣州,这几日也是大雨连连,可它们就一点儿事没有,这说明…这说明问题没有出在咱们工部身上。”
“陛下,咱们吏部也没做错什么呀!平兴府每年送到京都来的官员考核,咱们吏部都是按照规章制度仔细盘查过的。
“平兴府官员他…他们过去几年的政绩基本都是达标的。偶有几个不行的,臣等也已经走流程拿下来了。这突然出事,实在是…”
“对呀陛下,这些官员去年都还好好儿的呢,谁知他们今年如此不负责任!”
“这或许得怪户部吧?自去年年末就听他们在叫穷,说国库空虚得没法儿看了。说不定就是他们没有及时准备好银子,才…才闹出了这等事。”
“臣复议!臣也觉得是户部的问题!若非钱不到位,好好的官员加好好的图纸,怎么就捅出了这么大的娄子来呢?”
“陛下当问问户部,到底有没有及时拨款,又拨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