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意,我自然是知道的。”池惜年并未像晏初景所担心的那样,为外界的风言风语所动。
她只是平和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他的心思。
然后,才又接着道:“只是薛勤的谋划似乎不小,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了,只是你不愿意这理由,恐怕无法说服所有人,轻易收场。”
“那不然呢?朕只要不松口,他们能拿朕怎么半?”晏初景轻哼,“难不成,还能直接在朝堂上反了不成?”
就薛勤那群惜命的人,他不信他们有那胆量!
“造反他们肯定是不敢的,但别的恶心你的事,他们多少会做一些。”池惜年轻叹,“比如,故意对外传,你在联姻方面只图个人喜好,不为大靖考虑。
“又比如,纠结一帮人写些义正严辞的檄文,再做一些碰柱、罢朝绝食的恶心事情。
“越是这样往下号,对你在民间留下的印象就越不好。
“最终,你可能拒绝了他们,但你的名声也受到了影响。
“陛下,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你虽然是至高无上的帝王,可以不把小老百姓间传的流言蜚语放在心上,但他们也是支撑你掌握大权的根本。
“在眼下关头,这方面最好不要出问题。”
“你说的这些,朕心里都清楚,可那银月郡主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朕了,你说怎么办?”提到这些背后的风向,晏初景也很是无奈。
身为皇帝,他那能儿看不清利弊?
可他看得清有什么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方脸都不要了,就死缠着他,他也只能用下策应对。
“陛下莫不是忘了,你还有个跟你一条心的皇后?”池惜年拍拍他的肩笑眯眯地提醒他,“必要时候,你可以把我拉出来做挡箭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