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事,就是觉得,能放空思绪漫无目的地散散步挺不容易的。”池惜年一边走一边把晏初景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咱们聊聊吧?”
“聊什么?”晏初景迟疑瞥了身边姑娘一眼。
他不太习惯如此亲密地与人并肩而行,但犹豫片刻后,他最终没有选择再把距离拉开。
“就咱们之间这个闹别扭的问题呗。”池惜年轻笑,“其实有的时候,你不用什么都憋着,有什么,直接与我说说,或许能更好地解决问题。”
“气头上,没法儿与你好好说话。”晏初景别过头,以委婉的方式表示,自己不愿意凶她。
见状,池惜年不禁扑哧一笑。
再看他时,一双杏目也弯出了月牙的弧度:“没关系的,适当地发脾气,也有助于解决问题。你不用担心冲我说话大声些,就会把我吓着,其实,比起盛怒的你,我更怕见到一言不发生闷气的你。”
“为什么?”晏初景不解,“闷气是生给朕自己的,与你有什么关系?怎么还能比直接数落差?”
她这是什么毛病?
有气不冲她撒,自己消化还不好?她怎么还要求他直接冲她发火呢?
“因为生闷气比直接发脾气难哄多了呀。”池惜年笑道,“你直接发脾气,大不了让你凶一顿,凶完你气消了,咱们也就和好了。
“可你要生闷气,那起步就是不搭理我,严重些时,还不想见我。我连话都与你说不上,便只能干着急。”
“你也可以不管我…”晏初景撇撇嘴,小声道。
她说的都是乐意配合的情况,或许,她也可以直接选择不搭理他。只要她不把他放在心上,他的闷气就只能气到自己。
“可是,我没法不把你放在心上呢。”池惜年很是无奈,“你已经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了,我做不到完全不顾及你的感受,只管自己逍遥自在。”
“你说…什么?!”晏初景诧异转眸,难以言说的神情瞬间布满整张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