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景垂眸看着池惜年,目光含怒带怨,仿佛有说不尽的心绪。
池惜年最见不得他如此模样,平日里每每被他这样一看,她就会败下阵来。但今日,她就是硬生生地撑住了,毫不躲闪地望了回去。
她倒要看看,他所谓的报复到底是为什么!
两人对视了半晌。
最后,在池惜年的坚持下,终是晏初景率先败下阵来:“不就是那日,你对朕做了评价后,朕拂袖而去了?”
他咬牙,琉璃眸子中哀怨随着话语的吐露一点点积压:“朕不仅事情做得不对,被指出时,脾气还比谁都大。你见朕如此,定然记恨于心了!”
大抵是最难开口的部分已经说出口了,越至后面,晏初景的语气便越发顺畅起来。
最后,他更是直言道:“咱们之间,不就这一件事?你不是明知故问是什么?!”
“可我根本没生气啊。”池惜年回想了一下那日的状况,“那天生气不愿见我的是你吧。我怕再凑上去会触怒你,连嘱咐你记得用晚膳的话都是让李总管帮忙带的。
“这两日,怕你瞧见我还生气,我都没在你眼前晃悠。
“怎么到现在,生气的就成我了?”
“你敢说你没有记恨朕?无论是为朕利益至上的行径,还是为后面朕冲你发脾气的事。”晏初景眸色微沉。
“你看,你又以己度人了不是。”池惜年摇摇头,“我从来就没有记恨过你,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对自己现在的生活产生过不满,我觉得做皇后挺好的,跟你一起过日子也挺好的。
“虽然我也觉得有做有些事情的时候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吧,但就此记恨你还是不至于的。
“我反倒,更担心你憋着闷气,把自己给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