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晏初景的讽刺在前,又有僧人的证词在后,最后还有细心的人帮着算了算温泉池的数目…
池惜年和晏初景昨日在同一个温泉池赏景只事,再没了可以反驳的余地。
“在一个池子…一个池子…”此前还胸有成竹的银月郡主,一下泄了气,跌坐在地上。
时至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昨日,感情甚好的帝后就是去往的同一处温泉池。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下池子泡温泉的只有皇帝一人。
后来她寻到皇帝,对其吐露心声,一直同在的皇后便立马出手将她制服。
再后来,夫妻俩就将她这欲要破坏他们感情的人,直接扔到了山间的树丛里,让她脸面丢尽!
如此,不管她所言是真是假,她对皇后的指控都不可能实现了。
因为,这对恩爱夫妻肯定会互相遮掩、互相证实,他们既是害她的元凶,也是对方证词里的人证。
原本就不是一人做的恶,又怎么可能,抓出个单独的凶手呢?
可笑她还在为扳回一局而开心,想要乘胜追击,让皇后在众人眼里也落个“说不清楚”的下场!到头来,一切都是别人设下的局罢了…
方才的退让,为的就是再让她跳进火坑!
“郡主还是先考虑考虑自己的事吧。”见银月郡主跟丢了魂似的跌坐在地上,晏初景不免冷笑一声,“朕与皇后如何相处是朕与皇后的事情,你如今当关心的不是我们,而是,你所谓的凶手。”
“可除了皇后之外,别人做不到伤害臣女。”事已至此,银月郡主干脆破罐子破摔,“也就只有皇后娘娘,有那样神出鬼没的本事,也就只有皇后娘娘有理由伤害臣女。
“当然,也只有皇后娘娘,能说动陛下帮她隐瞒行踪…”
“胡言乱语!”晏初景似被银月郡主触怒,面色一沉便怒喝道,“皇后有何理由伤害你?她与你才认识几天,凭什么害你?!”
“相识是无几日,可因果却已种下。”银月郡主垂首,视死如归道,“无他,只因臣女也心悦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