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宫时,她对他还有几分尊敬模样,见面会称“您”,说话会称“妾”。可没过多久,她就变得随意起来了。
张口闭口都是“你”,称呼自己也再没了谦称,都是“我”啊“我”的。
也就一句“陛下”还算尊敬,算是勉强给了他点儿面子。
就这样,她也好意思说自己识相?
思及此,晏初景忍不住低笑一声:“你识相的标准真不怎么高,这么看来,你哪天要是不识相了,朕这皇帝恐怕也不好当了。”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晏初景玩笑开得有些大,池惜年瞬间就收敛了面上嬉笑的神情。
她可太清楚他对这个皇位有多在乎了。
要是她的存在影响到他坐这个位子了,或是她的存在让他手中的权利有分散的可能了,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把她这个危险因素扼杀在摇篮当中。
她可不觉得自己是什么特殊的存在,能让他动恻隐之心。
这样的玩笑,还是少开的好。
池惜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顿时让晏初景面上的笑容淡了。
“不过是玩笑而已,朕都不在乎,你急什么?”他一直觉得她是与别人不同的存在,这些不能跟别人开的玩笑,跟她却可以。
可如今看来,她好像,并没有把自己与别人区别开…
刚刚还溢满心头的喜悦,顿时消散了大半。连带着,难得的好心情也消散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