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晏初景点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
池惜年默了默,又接着:“可这个假设成立后,问题就来了。
“以小郡主的角度来看,这许德兴应当是不突出的存在才对。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才学样貌,他都比不得真正优秀的世家子弟。
“但他们偏偏就在人群中结识了,是因为什么特殊的事情吗?比如英雄救美?你的人有没有跟你汇报?”
“就是她与人争执,许德兴帮了她几句吧。”晏初景想了想,“如此,好感或许有,但引为知己…”
他摇摇头,仍觉得不可思议。
“而且,我不觉得仅仅因为几句相帮的话,她就乐意去跟人看皮影戏。”池惜年又接着道,“这可是大靖的地界,踩在别人的地皮上,且不说尊敬主人,自己也该小心翼翼。
“可她,好像天真活泼到了没这份儿心思。”
她可是偷偷溜出来的,身边没几个人跟着。一个陌生男子相邀,她就敢直接跟着走?
该说她天真活泼呢?还是说她愚不可及呢?还是说,这场皮影戏根本就是事先约定好的?
种种细节太过微妙,以至于,池惜年和晏初景都很难相信,这是在巧合下顺理成章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