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稍顿了顿,晏初景才微微缓和,用不那么说生硬的说辞同池惜年解释,“这里到底是宫中,总做些特立独行的事不好。
“况且,你提及的都是民间之物,朕本就不是很感兴趣。”
“好吧…”池惜年有一瞬失望,她还当,他喜欢这些呢。
大抵是她失落的情绪太过明显,晏初景瞥她一眼,又鬼使神差地补上一句:“你若是有兴趣,等下次出宫再说吧。直接找家专门吃古董羹的店,也好过自己在宫里折腾。”
闻言,池惜年不禁眨眨眼,露出些许疑惑。
他不是不感兴趣吗?怎么又乐意同她一起到外面去吃了?
不过…出宫这回事…
“估计很快就有机会出宫了,你不必觉得朕是推脱。”晏初景就像是预估了身边人的想法一般,不等她出声,他就又接着道,“北燕的使臣要带着降书上承诺的供奉来访了,迎宾的事,朕依照规矩交给了礼部尚书和鸿胪寺卿,但朕很不放心他俩。”
“礼部尚书是薛勤,鸿胪寺卿…”池惜年在脑海中捞了捞有关这人的记忆,随后不由瞪大眼睛,“若我没记错,鸿胪寺卿李勃海是薛勤的门生吧?您让他俩负责接待北燕来使?”
池惜年看晏初景的目光不免变得奇怪。
他点名的这两人都不算是什么好东西不说,要紧的是,他们在当年的战役中,都是坚定的保守派!
他们认为内乱过后的大靖已经经不起外敌的滋扰了,若是非得跟人打仗争夺国土、或许有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