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年领着人风风火火地跑到御书房门口时,晏初景还未下朝。
守着御书房的内侍念及皇帝对皇后的宠爱,稍一犹豫,便放了池惜年进书房内等待:“娘娘,外边儿日头刺眼,您还是上里边儿饮盏茶,歇歇脚吧。”
“好。”池惜年也不客气,提起裙摆就进到了书房。
御书房她不是头一回来,但此前来时,她的注意力都在晏初景身上。此时,没了晏初景,她方才有时间好好儿打量这间书房。
没了帝王的威压相伴,书房忽少了几分森严,多了几分雅致。
窗台上的兰草迎着阳光生长得旺盛,看得出主人对它们的精心照顾。柔和阳光洒落进来,映得兰草欢喜雀跃,也打亮了整洁的书架。
在书架的两侧,还各挂着一幅画,一副沧海升明月,一副千里江陵游,看上去都透露着对开阔自然的向往。
“这是陛下画的?”池惜年一手接过内侍奉上的茶水,另一手抚过画卷上的提名和印章,暗暗惊叹。
看不出,晏初景那样性子的人,还挺向往自然?
“是陛下少时所作。”内侍恭敬答道,“这两幅画皆是陛下十四岁时所作,那时陛下还是宁王,没有现在这般忙碌,闲来无事时,便总爱写写画画。
“这两幅画,是陛下与一好友谈论起大靖的壮丽山河时所作,含着少年时期的意气风发,最得陛下喜爱。
“因此,自陛下登基以后,它们便一直被挂在御书房内,不曾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