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晏初景微微颌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得他鼓励,池惜年又更进一步道:“老百姓能吃饱穿暖后,自然会打心眼儿里感激那给予他们这份温暖的人。
“由此,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们,便得了名。”
“名和利都是好处,绿林得名,百姓得利。”晏初景想了想,颦眉,“可除这二者外,便再无人博得好处了。”
“那就再说坏处。”前者没论出端倪,池惜年也不着急,话锋一转就换了个角度接着道,“虽说此事利于百姓,但那些被迫出钱的豪绅,却是倒了大霉。
“他们好不容易敛来的财富,轻易就被人大方散了出去。
“同时,还可能在这过程中受到伤害。”
山匪们出手打劫自然不会讲什么礼仪,豪绅们也不可能被人随便吓唬一下就把财富拱手相让。
两方争执,有人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那又如何呢?”晏初景随手把茶盏一放,懒懒靠向书桌。
他似乎有些累了,对着一直盘桓在表层的探寻失去了兴趣。
懒懒打了个呵欠后,便随口道:“豪绅们再怎么倒霉,也跟薛家扯不上关系。一些土财主罢了,薛家还不会放在眼里。
“至于那些人受伤…最多也就是照顾照顾当地郎中的生意。可这点生意可以造就的财富,还没一个肥缺来得多。”
薛家或许会敛财,但他们绝不会通过这么麻烦的手段敛。
所以事情绕来绕去,还是不能跟薛家搭上关系。
一切因果,好似打上了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