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面上在怎么镇静,那份无辜再怎么维持得好,晏初景的心,都已经被池惜年的提问撕出道恐慌的口子。
他知道,她定然是察觉到什么了。
也知道,自己如今的伪装在她眼里,已经起不到遮掩的作用了。
接下来,他的每一步都将踏在悬崖边上,只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陛下不知道妾在说什么吗?”见晏初景一副无措模样,池惜年只得拉下他的手,把话再说清楚了些,“陛下不问事情经过就站在妾这边,还义正严辞地要帮妾讨回公道,不都是因为,要维护您宠爱妾的假象吗?”
她看得出,跟前的人是在同她演戏。
他编了一出妻唱夫随、帝后同心的温情戏。
在戏中,她是他费心尽力求娶回来的正妻,也是他在任何时候都愿意相信、宠爱、维护的心尖血。
他们夫妻伉俪情深,所以凡有外人欺到头上,他都会无条件地替她出头。
这样的戏码很感人,要演好也不容易。他劳心费力地扮演好戏中角色,无非是因为他在她这处有所求。
还是为了兵权…
思及此,池惜年不由揉揉眉心,无奈道:“其实陛下可以不用伪装成这幅样子的,无论是作为臣子还是皇后,我对陛下乃至对大靖都无二心。
“陛下要我领军,我可以,陛下想我进宫,我也没有怨言。只要将来陛下能够善待池家家眷,记得他们为大靖江山安定付出的努力,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