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入宫这卷圣旨,半数理由是因为皇帝长得足够好看,是她最喜欢的类型。只要他容颜不改,别的…其实都无所谓。
这般想着,池惜年便任由困倦席卷了脑海。
隐约数着他的诗够四句了,她更是直接撤了团扇,对身边的丫鬟道:“歆一,备合卺酒吧。”
晏初景:“…?”
为表自己对这位功高震主的新婚妻子的敬重,他并未选绝句敷衍了事,而是选择了稍显复杂的七言律诗。
然,一首诗刚刚念了一半,对面就直接把扇子撤了?!
望着突然撞入眼帘的娇颜,晏初景不仅没有收获佳人的喜悦,反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偏偏,这火还不能发。
他想以最快的速度顺顺当当地拿走她手里的兵权,就得对她好,让她喜欢上自己。
磨磨后槽牙,年轻气盛的皇帝终归还是忍下了所有,逼迫自己撑起笑颜坐到池惜年身边:“好,饮合卺酒。”
到底登基六年,在隐藏情绪一道晏初景还是颇有建树。
一杯合卺酒下肚,他唇畔又再度挂起温和笑容。
眼见池惜年动作僵硬,似被凤冠和厚重的礼服压得难受,他还非常体贴的倾身,主动帮她拆了凤冠,除了华服。
他一套动作也行云流水,蕴含的温和体贴几乎就要溢出。
若非他立后的时机卡得太过微妙,池惜年几乎也要相信,这位年轻的帝王真的是钟情于她的温柔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