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辰夜也只眯了片刻便起来。他一向睡眠少，整夜整夜不睡，好几日都无妨。曾经乔然不在她身边的日子，他几乎夜夜不能寐。第二天一样头脑清醒。正因为日日夜夜清醒，才格外痛彻心扉。

起来以后。

左辰夜去婴儿房看望过天麒和子麟，又来到餐厅。

乔泽安和左泽念正在吃早餐，他们马上就要出发去学校。

乔然也是刚刚在餐厅里坐下。

秦姨为乔然盛了一碗蔬菜粥，又摆上了一些小菜。因为她知道，乔然早上喜欢吃一些清淡爽口的食物。而安安和念念我喜欢吃西式的牛奶和面包。

“安安，念念，今天早上，我现烤的披萨，你们尝尝。”秦姨从烤箱里面取出一只铁盘，浓厚的芝士味道，香飘满溢，蘑菇与鲜嫩的鸡肉水灵灵的，配上一些红椒，色香味俱全。

“秦姨，早晨起来做披萨，你5点之前便起来了吧。”乔然微笑着问道，“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应该的。我看孩子们爱吃，但是披萨热量高，下午吃热量难以消耗，早上吃更好，所以我特地为他们做的。”秦姨给每个孩子夹了一块，见左辰夜走进来，她恭敬地问道，“左少，您需要来一块披萨吗？”

左辰夜摆摆手，“不用，我和乔然一样。”

“好的。”秦姨转身也给左辰夜盛了一碗粥，恭敬地放在他的面前。

左辰夜留意了秦姨几眼，若有所思。

乔然心知左辰夜想试探，她故意轻咳两声，将秦姨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秦姨，你在这里住得惯吗？”乔然问道。

“夫人，当然住得惯。夫人何出此言？”秦姨问道。

乔然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秦姨为人如此敏感。她笑着摆摆手，“你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未必吃得惯k城的食物，这里口味偏清淡。不知道你会不会水土不服。”

秦姨回道，“我虽然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但是我的丈夫是k城人，从前家中做饭，我多以这边的口味为主。”

“啊，难怪。我说你的手艺怎么这么好，很合我们的口味。”乔然又笑了笑，“你就不回京城，会不会想家？要不然，干脆让你的丈夫也一起来k城？”

乔然问完的时候，秦姨突然垂眼，面部表情僵了僵。

“我的丈夫已经死了。”

乔然愣了愣，忙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是她忽略了，难怪秦姨刚才的用词当中会用“从前”两字。原来秦姨的丈夫早已过世。秦念真并没有告诉她这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