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的亲戚动过手？”林又夏诧异。

宋云深没隐瞒，“周琼仪三年前跟陈博浩捉奸在床，闹得满城风雨，蒋乐跟周琼仪对打到当场流产，这些事，都是我干的，照片是我让人拍的，是我让人发给蒋乐的，也是我促成了陈博浩仕途顺利，在当上科长的时候，从云端跌落。

是我让周琼仪还清债务后再次背负了巨额贷款，她才成为了你家族里人人躲避的过街老鼠，再也没精力和功夫来纠缠你。

你还想知道什么，今天都可以问我，我对你没有秘密。”

林又夏还以为，这些都是老天爷开眼，难怪每次她八卦又诧异地跟他分享时，他总会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样子。

“是不是觉得我更可怕了。”

宋云深讥讽一笑，“我这样的人，你竟然觉得配不上我，你从来不知道你有多好，这世上善良是多稀缺的一种品质，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一家人，连我的母亲都包容，你们知不知道，我妈发疯的时候，连我亲外婆，都忍不住拿针去扎她，抓着她的头撞墙，质问她为什么不死。

我最落魄的时候，跪在大伯门口，希望他们给我200块钱，让我带我妈去挂个水，他们让我去卖肾，报警说我偷东西。

我这样的人，早就没有任何道德廉耻可言了，把所有有用的人抓在手里，唯利是图，才是我的真面目。”

他低头吻着她的手，“你看，到了此时此刻，明知道你想离开我，我还在说这些，让你心软，利用你的善良，让你留下，让你舍不得，卑鄙如我，唯一的那么一点真心，都用来要挟你留下，留在我身边了，我又哪里值得你妄自菲薄，贬低你自己。”

林又夏下意识想让他闭嘴，不准这么说，但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让她发不了声。

“我很需要你，跟你比起来，财富名誉地位，如果失去你的话，又有什么意义。”

“我学着像其他正常人一样，去爱一个人，不敢把自己卑劣的一面暴露，其实我们都在努力靠近对方，以对方喜欢的样子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