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繁华的倒影在眼前迅速飞掠而过,静谧的车厢内,挡板立起,还能闻到酒气混合着香水味。
虞笙面颊绯红,目光迷离地撑着下巴,看着外面的风景,她身上还穿着酒宴上没脱下来的敬酒礼服。
哦对了,今天她结婚了,在领证的,一个月后。
而她的新郎此刻正距离她一臂距离,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因为动作太大,腿还碰到了她的。
空气瞬间仿佛又凝固了几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司机开车又快了点。
但市中心能开多快。
西装裤跟礼服裙擦过,又贴在一块,好像谁也不愿意现在撤开,谁撤开了,谁就输了。
虞笙心梗了一下,莫名掀起眼皮,却在车子镜面反光里,募地对上了宋嘉佑的视线。
估计天底下能比他俩对彼此还淡漠的新婚夫妻,一只手也数的出来。
碍于车里有第三个人,谁也没说话。
但气氛也迥异于平时,搁平日里,虞笙刚才就会骂了,“看什么看。”
很显然,刚才她没这个心情去怼他。
车还在朝着新房驶去,两个人手上的结婚对戒散发着光芒,听说这对戒有个名字,叫珍爱一生,宋嘉佑觉得配他俩身上,那叫怨偶天成。
“少爷,少夫人,到了。”
宋嘉佑摁了一声,打开车门下去的时候,都有点头重脚轻,今晚上就算有陆星辞傅寒州他们帮忙喝,自己灌地也不少,刚才在车里就很想吐了。
现在夜风一吹,更难受了。
虞笙已经提着裙摆,朝着门口走去。
新房在别墅区,独栋独院,法式风格,完全按照了虞笙的审美来装修,她的狗一听到声音就冲了出来,绕着虞笙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