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念一动，所有的意识碎片灌入危黎的虚灵体。

“我是谁？我死了吗？”

“这是我的身体！还给我！”

“妈妈！”

每一秒都有无数个意识试图占据危黎的身体。

但他们太过弱小，还不足以撼动虚灵境，很快就被镇压。

方景毫不犹豫一拳轰向危黎，但他此时没有掌握任何规则之力，只能像穿过幻影一样无功而返。

死魂虫的分身越来越多，很快就达到方景容纳的极限，就在他以为会干扰自己的时候，那些精神力开始向真影、梦魇兽、噩梦菇汇聚。

凡是死在黑暗领域内的生物都会被真影夺取部分记忆，这也成为它的异能之一——记忆冲击。

按照道理，这些早就死去的异武者和凡人是无法提取记忆的，但因为死魂虫的原因，方景感觉自己随时可以动用。

而此时恰好危黎已经快要摆脱意识冲击的影响。

意识冲击相当于是给她的身体内塞入其他人，记忆冲击则是直接向她的记忆中添加额外的记忆。

两者都是为了混淆她的认知，只不过前者很难成功。

因为一个虚灵境再弱，她的意识也远超普通异武者。

“你是谁？”

方景首先发问。

危黎一阵恍惚，好像自己一直是农户，又好像干过商贩，记忆里还有一堆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名。

一时间，她呆立当场。

“师祖，要不要动手？”

昆墟和劳九日借着死魂虫的微光来到方景身边。

他们虽然是妄心境中的佼佼者，但对付一个暂时失去战斗力的虚灵境，还是有些不安。

“别动手。”方景捂着因为精神力太过充盈而发晕的脑袋，退到一边，“星河，你来斩断发丝。”

虚灵体太过霸道，真影又没有直接攻击的能力，方景怀疑就算自己这些人一起出手也伤不到危黎。

或许，唯一的机会就是完美契合真影的异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