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毒教宗主行事如此霸道，门下也不见得都是好人。九幽宗和我有关联，我弟子冯思凡已经警告过他，杀人者，人衡杀之。”

青虚看方景语气平静，好像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心中打了个冷颤。

她定了定神说道：“屠人满门这种事，在修道界还没有过先例，道友这么做恐怕不妥当。道友不担心肆意屠杀的业力吗？”

方景微微一笑：“我是惩奸除恶，是大大的功德，上天应该高兴才是。放心，我不会滥杀一个好人。”

“巫毒教五百年前也是进入无量仙山的一支道门，虽然不太讨人喜欢，还是有一些朋友的，方道友不如从长计议。”

青虚欲言又止。

“不必了，我相信绝大多数人都是明事理的，要是真想强出头，那就一并杀死就好了。”

方景若无其事地说道，背影在炽白的火光中宛如神明。

光芒太强，就算青虚元婴巅峰修为也觉得有些吃不消，转头看向洞中。

此时，叶天和廖叶凡带着七八个人来到方景面前。

这些人眼神都有些呆滞，像是得了老年痴呆。

方景知道这是因为极强的刺激导致精神自我封锁，因为关乎自身意志，就算是他也没办法给他们治疗。

他们茫然地看向外面，又因为强光眯上眼睛。

“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

方景用移情术给他们注入一点温暖情绪。

但他们依旧无动于衷。

“老师，他们恐怕是傻了，现在看见人就害怕，还是我和师兄赶着他们出来的。”

廖叶凡对方景行礼后，恭敬地说道。

他想象不到这些人究竟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好像全部意志崩溃的样子。

“嗯，走吧，去找冯思凡，我们先离开这里。”

方景走在前面，没有提云高阳是否已经死亡。

山谷中，火焰熄灭，地面变成颜色斑驳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