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煞依旧睨着她，幽深的眸如浩瀚星夜，让人参不透。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他问。

“也没什么……”

“主人带了野御灵回来，还跟它缔结了契约！”

不等羲凰说，幻幻先开了口。

羲凰明显感觉到烛煞周身的气场一沉。

“事出有因，你听我狡辩……呸，不是，解释！你听我解释！”

羲凰咧着嘴，一脸讨好。

烛煞也不言语，只盯着她，等她狡辩。

“那什么，我也是随手捡了一只受伤的小可怜，然后，给它疗伤，疗着疗着就……”

“就跟它缔结血契了？”烛煞眸光一沉。

“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不是血契，是灵契！”

羲凰紧忙否认，然后无辜的一撇嘴，“我哪知道我帮它催生灵骨之后，就莫名其妙的缔结了灵契啊……”

烛煞眸光不找混迹的舒缓了几分，依旧眯着眼睛问：“如果你知道呢？”

羲凰一顿。

这狐狸，怎么还刨根问底呢！

要是知道，她就能放着不管吗？

她向来不觉得自己学医是奔着救世的，可在能救的情况下，她这个医者大抵还是会救的。

可这不是选择题。

想了想，她回答道：“如果，我没有那个能力，需要断开与你的血契才能救它，那我是断然不会救的，但只在不影响你我之间血契的情况下，我有那个能力，我还是会救。”

烛煞眸光一闪，此刻盯着羲凰，她的眼睛似乎与另一双眼睛重合。

那般清澈纯净，柔软又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她还是她。

他低头，凑近羲凰跟前，哑着嗓音开口：“所以，我是你不可割舍的唯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