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许擘收到三十多个电话轰炸,统统来自一个人。
陪练员负责人,曾一之手。
“来了,来了,在等电梯了。”
夺命追魂call,明知道许擘已在楼下,曾一还是不放心一个劲催促。
办公室温度怡人,对曾一来讲坐立不安,凳子如同滚烫生铁,一坐下就受不了的,来回踱步。
她口中不断念叨,“这一回还真被许擘那小子给害惨,一世英名今天要没了。”
一楼坐电梯上来也就一两分钟事情,而曾一感觉要渡过一个漫长世纪,是一种煎熬。
“曾一姐。”
外头传来许擘的呼喊声,曾一三步并作两步把房门推开,果真见到好事多为的许擘,一把拉他进来随手就关上门。
不等许擘开口,她第一句话就质问道,“你有没有搞错啊。”
不明前后因果的许擘,他展开两臂,自问最近并没有做出什么很大错误事情,无辜道,“我一接到你电话就马不停蹄赶过来,我尽力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不是说这事。”
“不是此事,那是什么事了?”
曾一厉声道,“我倒要问你,那天你在朗空战队到底做了什么过激的事情。”
“朗空战队?过激事情?”
许擘手指抵触下巴,眼珠子往上转动,片刻后,他摇头道,“没有啊,我没有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你闯下大祸了,你还不清楚啊。”
许擘的确是不清楚,眉头紧蹙一块都要碰上,一百个问号盘旋在他头顶。
“人家朗空战队指定要你去当陪练员,你还敢说你没闯下大祸。”
在许擘的认知中,他人指定自己当陪练员好事一桩。
他天真道,“我被人指定啊?好事来的啊,证明我的实力得到他人的认可。”
“好你个屁。”
跟许擘相处时间久了后,曾一减去不必要客套话,用最真的一面示人。
“我这回可真的要被你给害惨了,我一世英名今朝毁了。”曾一不住摇头叹气,口中来来去去念着许擘害惨她。
这种情形,许擘也是很无语的。
“姐,我怎么就害惨你啊。”
“自己看。”
曾一把一份文件摆在桌面,好让许擘看到重点,她那纤细手指点在某一个条项。
“陪练员以服务战队为核心,杜绝一切陪练员与战队私下达成协议,更不允许战队点名某陪练员。情节严重者,从重处罚!”
读完后,许擘道,“私底下达成协议,但我并没有跟朗空战队达成协议。”
“你没有?”
“没有。”
曾一看许擘诚恳眼神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谎,她也暂时饶过许擘。
现在问题是,曾一饶过许擘不算数,就朗空战队要定许擘一事,触动不能碰的禁区,犯众憎。绝不是说说就能搪塞过去,曾一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我当了这么多年负责人,头一次碰到你这种情况。许擘啊,我叫你哥哥好了,你怎么就给我弄出这么一滩脏水,我怎么帮你擦屁股。”
“哎!”
曾一斜视许擘,哼气道,“你哎什么啊。”
“你不是叫我哥哥吗?那我肯定要答应你的,不然可说我没有礼貌。”
被许擘占便宜,曾一举起右手要打,此刻办工作固定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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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一指了许擘一下,“待会儿再来收拾你。”
许擘吐了下舌头。
“恩,好,我明白。在的,我在办公室的。好的。”
前方曾一通电话,许擘听不见谈话内容,曾一断断续续的回答他还是蛮清楚的。因为断断续续,所以许擘无法猜到底何事。
合上电话,曾一脸色凝重。
许擘询问道,“姐,怎么了?”
“怎么了?”
曾一正想抄起一把凳子往许擘身上砸过去,“你好意思问我怎么了?还不是你啊,不是你的话,我会被人上门兴师问罪。”
“朗空老板来找你了,你别走开啊。”
原来那通电话是朗空战队的老板司徒森,他也被此事弄得焦头烂额,一时间他的战队成为众人公敌。
日理万机的他不得不抽时间出来处理燃眉之急。
会儿,敲门声音响了,曾一不敢怠慢上前迎接,殷勤道,“司徒老板,您大驾光临,我这边招呼不周啊。”
西装革履的司徒森年龄不算很大,举止气质一看就是成功人士,久经商场把他磨练成不用说出的威严。
他横眉倒竖喝道,“小一,你这一回可是怎么办事的?很让我失望啊。”
都没有进门,司徒森吐槽声音来了。
此事错在朗空战队点名要许擘,曾一事后才知道。可在大老板面前,错的永远是曾一这种打工仔。
曾一唯唯诺诺道,“是我办事不利,我会想办法补救的。”
司徒森一把拨开前方拦路的曾一,径直朝沙发坐下,发现办公室多了一个未曾见过的新面孔。
“这谁啊?”
后面进来的司徒圆肯定认得许擘,她抢先一步道,“他就是我们战队点名要的人。”
一听罪魁祸首在场,司徒森怒气再也掩盖不住,直接喷许擘面上。
“停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