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咱们的地盘,天王老子也得老老实实地随咱们的规矩。”
李沉冷笑。
他当然知道那是永康公主,可那又如何?别说她不是天子亲生,与皇室并无血亲,就是有,他李沉也不会放在心上。
待他立下不世功勋,讨个公主回来做婆娘,也一点问题没有。
而且——“她若不是那个永康公主,我反而没意思计较。就因为她是,哼。安国公不是中意她?我到要看看,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受气,他能是什么滋味?”
李沉目中隐隐露出一丝怨愤。
安国公一到延州,先收拾了他两个有过命交情的兄弟,他身负皇命,自己不能把他如何,可这口恶气不出,他心里就是过意不去。
什么狗屁证据,那些个小人嫉妒陷害之语,如何能信?
安国公分明就是个白痴,颟顸糊涂,若不是仗着有个好出身,就他那样的小白脸,哪里有资格位居国公之位?
苏成玉已经被这一窝子蠢货给气得连牙都疼起来。
人家是白痴还是糊涂,与你有什么关系,区区一个从五品,跟人家国公较劲。
若不是苏成玉和这厮是姨表兄弟,从小一处玩,他早另谋出路,谁还愿意给他擦屁股?
苏成玉叹了口气,心下知道劝不动他。
自从最近接连打了几场胜仗,夏国那些降兵们个个吹捧,还有葛知州纵容,他这位表兄都快以为自己是孔武在世,哪里还能听得进别人的话?
李沉和眼前几个兄弟说的起劲,一时酒意上头,高声呼喝着底下的兵士:“去,到金县驿馆去,把咱们的战利品,给我要回来。”
苏成玉:“……”
“是!”
还真是一个敢下令,一个敢遵命,真是,他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一堆王八蛋。
此时驿馆内。
顾湘白日睡足了,晚上到不大困,和赵素素,萧灵韵几个聚在书房,把所有资料都摊了一桌,舆图挂得到处都是。
陈旭从窗外瞟了一眼,顿时头晕眼花,连忙点了最忠心,功夫最好的好手把书房团团围住。
就这一墙一地的舆图,让李贼的人看到,就足够人家封侯拜相,富贵荣华一辈子的。
陈旭觉得,自己若是让这书房里的‘秘密’泄出去一丝半点,不用陛下降罪,他自己就一头撞死,省得家门蒙羞。
抹了把汗,陈旭轻轻叹了口气,倏然一警,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隐约听见有人叫嚷——“里头的,把我们的战利品还回来,再不还,可别管咱们爷们要你们好看……”
几乎瞬间,陈旭就吹响呼哨,极尖锐的哨声响起,只见左右禁军护卫瞬间就将门外几十个兵士悉数打折了腿脚拿下。
坠在后头的一个兵士打了个激灵,酒意一下子消了,二话不说,调头撒丫子就跑。
陈旭猛地回过神,吐出口气,知道这是他过分紧张了些,不过,他也不后悔,谨慎总是好的。
唯一一个因为从来都很怂,加上陈旭回过神没派人去追,所以逃过一劫的士兵,满身狼狈地回到军营,一见李沉就嚎啕大哭:“兄弟们都折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