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已经登陆岛屿三个月,进入了贞观六年夏天,天气炎热,对外扩张的人被召集了回来,干活的时间也集中到了一早一晚。
从岭南运送来了两批物资,其中有大量的麻布,那些听话的土族,终于有了麻布衣服,或者说只是像衣服一样,上身斜着缠了一圈,下身像裙子一样围了一圈。
有大唐的人在,新修建的营地,自然不会再像窝棚一样,方方正正的,看着顺眼多了。
王牧带着满满的三船货物离开,虽然如今营地已经有六千多土族,不过他离开得很放心。
八百土族士卒,就像程怀默说的一样,杀起自己人来,非常凶狠,后面加入的人,全是他们掠来的,那些土族,非常惧怕他们。
王牧给这些土族士卒,分了土族女人,又赏赐了房屋,麻布,陶器,这些土族恨不得天天去打那些同胞的村子。
当然!人的贪欲是无穷的,他们现在得到的好处,让他们欣喜若狂,一心想要抱紧大腿,时间长了,小恩小惠就不容易满足,所以王牧不让继续扩张,也是要压一压,让土族士卒的心充满期待,天气转凉的时候,才会爆发出更大的热情。
看管同胞,也是有功劳的,留给他们的任务,就是学着说汉话。
土族青壮被杀了许多,留下有一半都是女人,留守的三百士卒,王牧给了他们一个任务,在他回来的时候,他们的四個小妾,必须怀上孩子。
在大唐,小妾和卖身奴仆,没有区别,妾生子也没啥地位,所以王牧并不担心,这些混血儿有机会进入庙堂,即便是有,那也是几代人以后,到时候谁还记得他们是土族后人,而且也分辨不出来。
土族人口不少,这边又不缺粮食,所以王牧打算让她们做生育机器,一年生一个,这速度还是不慢。
在大唐肯定没法这样做,普通百姓也养不起这么多人口,这边就无所谓,不担心有人说三道四,也有足够的粮食。让土族来供养就是,以这里的人力来看,完全够用,而且还能让士卒更加尽心,只是要辛苦他们一下,去黑土地开垦。
中山靖王据说有一百多个子嗣,不就是因为他有权力,有钱嘛,王牧说这不存在,他手下的士卒,一样可以娶好几个,他定的目标是一人十个,不过目前营地只能挑选出来这么多。
他并不担心土族女人愿不愿意的问题,因为在如今,女人本身就是胜利一方的财富。而且大唐人比土族可帅气多了,对比起来,一个像土豪,一个像乞丐,土族女人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虽然这是直接安排,不过王牧还是让人征求过她们的意见,并且像模像样的送了她们半匹丝绸作为新婚礼物,或者说是彩礼也可以。
如今在营地,那些穿着花花绿绿丝绸的女人,可是让其她人羡慕的对象。早晚干活的时候,她们穿麻布衣服,没事的时候就会换上丝绸裹在身上,还不让别人摸。
大唐士卒虽然对自家小妾如此丢人现眼,感到无奈,不过语言不通,也不好说啥,当然!主要还是大唐男人,对于自家女人,习惯性包容,即便是土族,也舍不得吼。
王牧离开岛屿,一来是货物已经囤积够多,二来是冯盎带口信,请他去岭南一行。
海上航行,就是方便,不过七天,就已经到达广州。
“冯大哥!”看着码头上的冯盎,王牧跳下舰板,笑着迎了上去。
“王兄弟!”冯盎也迎上来,一把拉住王牧的手臂,亲热的喊了一声,随后很是羡慕的问道:“你怎么就晒不黑呢?这样子,看上去可我年轻二三十岁。”
“我也很惆怅啊!晒了就脱皮,就是不黑。”王牧一副苦恼的样子说道。
“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走吧!外面太热,回府上说话。”冯盎笑着说道,说完伸手虚引,指向一旁等候多时的马车。
“不看一下船上的货物?”王牧笑着问道。
“不看!免得看了妒忌。”冯盎坚定的摇摇头说道。
探索南洋,各家分配的岛屿,所有产出归各家,这是一早就定下来的规矩,也是增加一种乐趣,毕竟未知的,才带着期待,而且这也是一种赌性,这种不好的习惯,大多数人都有。
当然!如果岛屿上没有好东西,可以另外选择,实力强的,你想多拿几个也行,不过选择了之后,就必须探索清楚,制作出地形图。
“这次还真有好东西要给你说。”王牧拍拍冯盎的手臂,示意他稍等片刻。
看着抬上岸的两颗大树,冯盎走过去看了又看,抬起头,眉头一挑,好奇的问道:“这两种树有什么说道?”
王牧向马车走去,一边走一边介绍道:“这两种树,前面叫硬木,非常坚硬,可以制作盔甲,甚至当作长枪都没有问题;后面那种,就更厉害了,我把它叫做米树,可以产出淀粉,一棵树最少也能出两百斤,多的出五六百斤,足够一户人吃一个月。”
“啥玩意?”听到前面一半,冯盎只是觉得不错,配合着点点头,听到后面一半,忍不住惊呼一声,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走吧!回去我让人弄给你看,味道挺不错的,比葛根粉还细腻,图纸我也画下来了,以后你让人去岛上找就是了,很多岛屿上应该都有。”很满意冯盎的反应,颇有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心里感受,王牧拉着冯盎继续前走。
他就是要让冯盎心里着急,又不得不等着,当然,他说比葛根粉细腻,只是一种口感,毕竟淀粉手感都差不多。
“你这家伙,一点也不像面相那么老实。”冯盎这年龄,心性当然已经跟沉稳,虽然心里很是期待,不过脑子非常冷静,笑着说了王牧一句。
“你急着叫我过来,莫非是又娶了小妾,请我喝酒?”坐上马车,王牧笑着问道。
“去你的!这次不是我请,而是另外有人请你喝酒。”冯盎笑着拍了王牧一把说道。
“哦!怎么回事?”王牧隐约已经明白,眉头一动,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