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涛与太阿日夜兼程,终于赶到这范阳城下。
罗涛抬头看了看城门上那“范阳城”三个大字,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到了,终于可以见到燕晓雨了。
他这般想着,胸腔里的那颗心突然聒噪着、吵闹着,像一个上了年纪的疯婆子,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她现在好吗,安全吗,有没有出什么意外?”
“她会不想见到我?”
“她会不会还恨着我?”
“如果他不想见我怎么办?如果她还恨我怎么办?”
“我应该如何向她解释?”
他的心里不停想着她,他的心里也满是她。
太阿看出罗涛神色有异样,开口问道:“少主,你怎么了?”
罗涛听见了太阿所问,头向太阿的方向转了转,迟迟开口道:“我现在有点明白,近乡情更怯是什么意思了,太阿,你说燕晓雨会不会恨我?”
太阿看了看罗涛,又看了看天上忽聚忽散的白云,道:“太阿不明白,只是庄主曾说这世间之事皆如白云变幻不定,恨也罢爱也罢,都是不能长久的。”
罗涛听着他所说,点了点头,道:“进城吧,来都来了,还是得把燕晓雨救出来。”
罗涛与太阿两人牵马进城,两人一进城门,一道黑影便跟了上来,直到两人进了客栈,那道黑影仍是不急不缓地尾随在身后。
“太阿,有人跟着我们。”
“太阿也察觉到了。”
“是什么人?”
“不知道,可能是我们的人,也可能是想杀我们的人。”
就在两人说话间,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
“谁?”罗涛问道。
“一山独秀,任尔东西南北风。”门外小声说道。
“平地惊雷,三山一江震云霄。”太阿回应道,“是我们的暗桩。”
他这般说道,开门将那暗桩迎了进来。
那人进门先是将门合上,才开口道:“属下,银剑暗桩六子,参见太阿剑卫。”
太阿点了点头,道:“这位是白云山庄少庄主。”
一听是少庄主,六子眼睛一瞪,忙道:“属下不知少庄主驾到,请少庄主赐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