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凤嫂顿时炸毛的母鸡一样,惊住了。
王军咽了咽喉咙,半天没有作声。
“牛逼!”一直闷闷的刘大权,磕巴道。
“李医生的方法,好像不像低调的人干的事。”陈大柱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大青山脚下祖祖辈辈的多少年了,都没人敢说炸了这大青河,这是石破天惊的大事。”郭三千这个狠人,也忍不住有些缩了缩头。
“大青河连年水患,使得田地半年沃土,半年水患,过去没做是因为没钱,没人,现在我出钱,在场的诸位出人,不出一个月,村口前面那片干涸的地方,就会成为万亩良田。”李扬笑了笑,又道。
“水渠丈宽三米,深挖三人高,足以动摇周边的地基,公路想在村口修,绝无可能了。”
春凤嫂眼眸内透着迷恋的望向李扬,忽然感觉那一刻,眼前的小男人在阳光余晖下,是如此的有担当,挠的她两腿都痒痒的慌。
王军等人也一阵激动,这可是利人利己的好事。
这件事说干就干,春凤嫂带人直接回了村支部。
李扬想了想,如此的话,天成公司的计划破产,工厂和村口以南的土地就能保住了。
杏花村村口往南的那块上百亩干涸的土地,离工厂近,有了水源,正好可以用来搞种植,出点工钱挖水渠,倒也不算亏。
等炸开大青河的事能成之后,再和春凤嫂商量吧。
那边春凤嫂到了村支部,开始打电话招其余五十多个村的村长过来开会,会上春凤嫂对那些犹豫的村长,直接就是骂娘了。
“天成公司收了你们的土地,你们屁都不敢放,今天你们不反抗,明天他们就敢挖你家的祖坟。”
“实话给你们说,炸大青河,一方面确实利人利己,另一方面我春凤就是要出这口恶气,那天成公司不干人事,以为拿镇上就能压住我们,哼,我春凤同意,我杏花村的父老乡亲也不会同意。”
春凤嫂望着村支部办公室里,台子
“还不是因为天成公司挖李医生的工厂,你为了舔他,才这么积极要炸河的。”突然一道冷不丁的声音响起。
“谁说的?”春凤嫂脸罩寒霜,突然从台子上走下来,很快就直奔一个青年身边。
“春凤嫂,我胡说的。”那青年尴尬的站起来,有些畏惧。
“说实话就大声点,老娘想舔李医生,哪个人不知道,用得着你在上,打的那是一个响亮,随后又是一个巴掌扇过去,那青年扇的有些懵逼。
春凤嫂几巴掌扇的青年缩着头不敢吭声,她目光扫过去,其余的一些老少爷们也都低下头,禁声了,对这个火爆脾气,敢拿刀和自己爷们干架的女人,他们还是有些怯的。
毕竟谁也不想当众被女人打脸啊!
春凤嫂冷声道。
“现在你们同意也要炸,不同意也要炸,到时候村口的水渠谁不挖开,我春凤重感情,可那大清河奔流的山水可不讲情面,淹死你们这些缩头乌龟,可别怪我这个娘们,没有提前打招呼。”
极个别还犹豫的村长,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同意了,众人也心底明白,这已经不是李医生的私人矛盾,天成公司联合镇上逼他们无偿交出土地,大家心底也憋着一口气的。
最后大家一举推举春凤当这个领头的人。
春凤说干就干,立即广播说出了这则通告,随后喊出话来。
“……事就是这个事,村支部已经决定了,有意见的憋着,另外,家里有男人的出男人,没男人寡妇上,只要能喘气的,十分钟扛着铁锹,赶到村口去。”
几乎同时,各个村子都统一播放了这则通告,其他村子肯定有不同意的人,毕竟老顽固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节奏。
但是杏花村的人,统一的表示了支持。
“春凤这娘们,越玩越狠了,今天炸了百年没人敢动的大青河,再不去,哪天你这老太婆死了,她真敢逼我把你挖出来火化了,嘶,老头子得罪不起她。”三爷爷坐在床边安慰了一句躺在床上只剩下半口气的老太婆,抽了一口烟,就转身扛着铁锹走出去了。
杏花村的人十分配合的集齐了,其他村看到杏花村开始干了,再不干,大青河一炸开,没有挖开环村的水渠,到时候村子可就被淹了。
一些原本不想配合的人,也只得麻溜的扛起铁锹,都开始干了!
今晚,必炸大青河,届时整个青山镇必定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