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凰风墨睡得有些沉了,她才悄悄的将他放下,整理一下盖好被子,静静的出去了,回到自己的厢房继续捣药。
不久,纳罱也跟着进来,脸肿一只眼被打青的用手遮着,微笑的说:“若栤能帮我涂一下消肿药膏吗?”
“你被人打了吗?”她明知故问的说。
“嘿嘿,办事不力,被上级官员揍了一顿而已。”纳罱轻松的告诉她。并走过来坐在她的旁边。
“办事不力,也不要出手打人吧,让我看看。”她轻摸一下他的肿脸,他有点痛的皱一下眉。
“打一下没什么的,反正我也浑身痛着,不差这点小痛。”他咧着一边伤着的嘴角笑了笑。
“哪有人被打了还笑的。别笑了,难看死啦!”她拿着药膏,轻轻的帮他涂着,并嘀咕的说:“你该不会每次都被你的上级这样揍打吧,身上的新疤痕不会也是因为这样造成。”
“你怎么突然这么了解我,是不是心疼我被人打了。”纳罱开玩笑的说。
“我觉得你抑压太大,才会造成服药过量后,就发疯的乱打人,其实你真的要打的人,就是你那个上级官员。怎样啊?需要我帮忙整一整他吗?”颜若栤分析一下,坏笑的说。
“你是想害我被揍第二次吗?”纳罱苦笑的说。
“怕什么呀,我又不认识他的,他怎么会知道我跟你有关系,再说整人是使阴的嘛,哪用光明正大的。我就是觉得该教训一下他,帮你出一出气。”颜若栤涂完他的脸,手指下滑在他的喉结点了一下,慢慢的说。
“好,交给你。”纳罱探身到她的耳边,悄悄的说:“我今晚会带他去喝花酒,他的房间就在走廊转角第一间上房,你慢慢去布置一下。”
“知道了。”
“不过,我今晚不能陪你,你要乖乖的哟,不准趁我出去,就偷偷的回去找你的皇子殿下。”
“我没有答应你,不能回去的!”颜若栤不悦的捏住他的耳朵说。
“痛,别捏了,我只是说说而已。”纳罱装作吃痛的说。
“对啦,你带上这些解酒药,和一些安神静气的药丹,还有止痛丹也带上一些的。”颜若栤推开他,从药箱里收拾一些药丹装了一小袋,递给他。
“喝一下花酒而已,不用吃这么多药丹吧。”纳罱盯着这小袋里面,至少有二十几粒。
“花酒伤身,你们这些男人一喝花酒就喝到天亮的,我只是开了足够你份量的药。总之,你平均分开三次来吃,吃完就是了。”颜若栤叉着腰说道。
纳罱伸手将她拉近,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想再亲她的嘴唇,被她用手掌挡住,说:“口头答谢可以了,不用亲我的。”
“不要,我就是要亲一下,今天我一定要亲到你为止。”纳罱拉开她的小手,托过她的下巴,并要快亲了上去。
颜若栤本想一脚踩在他的脚面,再膝盖撞他的只是纳罱靠近她嘴唇前,停了下来,眼神深情的说:“如果由你做主动的话,这个才有意义。”他后缩了回去。
他摸一摸她的头顶后,就转身出去了。
“......”颜若栤看着他的身影,觉得这次他是故意的让着她的。
夜晚,纳罱真的带着了那个官员坐马车出去了。
颜若栤悄悄的潜进所说的上房,她除了要整蛊这个官员之外,重要还要找一些朝廷文件。他是纳罱的上级,肯定比纳罱知道更多事情。于是,她在房间里四周的找找看,只是找到一卷奇怪的书卷。
里面写满了她看不懂的字,与其说是字,不如说像图案更像。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到案几上,拿起毛笔,尽量照抄一份出来。
三炷香后,她抄完,想起也许凰尘翎能看得明这些字也不一定。打算一会带着凰风墨回去,再拿给他看一看。
余下就是布置如何整一整这个欺负纳罱的翡翠国官员。
她撒一些泻香粉到床上,只要躺上去的人一闻到这些泻香粉,就会整天肚子不舒服,要跑茅厕。一般人都只是以为水土不服,所以不会被人发现的。
她用上火散倒一点点在茶水里,上火散的作用,顾名思义就是很容易上火,对于肝火盛,火气大的人来说,中了上火散,就会牙痛,口舌长疮,沙哑。瞧那个官员那么粗暴对待纳罱,想必是个肝火盛之人,这一点点上火散足以整死他。
最后,就是特强痒痒粉啦,她将其撒在他的行李里布袜子上,让他的脚趾痒不得了。
布置完了,她小心整理好一切,原封不动,没有任何破绽。就静悄悄的爬窗离开。
纳罱出去后,府邸的护卫巡逻也松懈了很多,她可以轻松的就穿过走廊,还从灶房里头偷走一碟烧鸡。
“殿下,起床吃点烧鸡。”她欢悦的回到空置的客房。
凰风墨醒过来很久了,脚掌位置一直发痛,搞到他一点睡意都没。见颜若栤来了,就装出病态的样子,等她过来扶他起来。
颜若栤放下手上的东西在桌上,并过去扶起他来。
凰风墨一下子就后枕着她的肩膀,斜靠在她身上,撒娇的说:“脚掌一直在发痛,你帮我揉揉。”
“殿下,迟点再揉,先吃点东西,小人一会就带你走。”
“你想到办法了么?”
“不用想办法,今晚纳罱跟他的上级去喝花酒,小人可以背着你去找后院的密道走。放心,那密道很安全,最多有些空气不好而已。所以要吃饱先。”
她扶好他靠着床粱,并过去拿碟烧鸡过来,举着鸡腿给他。
凰风墨看着就皱着眉了,他不是不饿,只是没有胃口,瞧着这个鸡腿像是隔夜似的,看着就不想吃了。
“不吃了,你吃吧。”
“殿下,你不饿吗”
“这鸡腿是隔夜的,我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