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还跑！”江励撑开弓箭，直接对着一个逃兵射了一箭，“弓箭手，给我先射死那群逃兵！”

青州大军顿时乱了，开始疯了似的往前冲，想去攻击薛止。

薛止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提着武神刀，正骑在马上似笑非笑看着江励，“不想血洗青州边城的话，就别让他们动手。”

女人虽然已经被包围了，但目光却还是安静淡然的，就和一百年前一样。

江励攥着手中的剑，怔了一瞬，眼瞳猛然放大，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一百年前，她也是这样的。

云州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骑在马上，腹部中了三刀，鲜红的血液还在汩汩往外流，但女人一点没怕，目光就是现在这样，安静淡然。

还是那个人，还是那把刀，还是那样的眼神……

百年前，她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杀了父亲的。

是她，是她……

江励仿佛失去了理智一样，握着刀就往前冲，“他们动不动手，你都得死——”

薛止看着疯狗一样的江励，诧异地挑了挑眉，抬起手挡了一下，又轻飘飘给了他两刀，三招不过江励就已经浑身是血了，“想多了，谁死都不可能是我死。”

江励看着女子一张一合的嘴巴，视线逐渐有些模糊了。

马上的女子似乎笑了，又似乎没笑，朦胧中，江励只看到她又给了他一刀，然后朝着青州大军勾了勾手指，“还要来么？”

“要我把你们一起杀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