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她贼兮兮的,正烧着那侍卫的血衣,被人发现她能不心虚嘛?
只见,稷澂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后背抵着门板,含笑瞅着她。
一见来人是提督大人,她才缓缓镇定下来,忙问道“夫君,都处理干净了嘛?可还有什么疏漏,需要再补充一下?”
“没啦,就等着事发呢!”稷澂如沐春风般的笑了笑。
他很是期待,待皇室发现给太子戴绿帽子的人,乃是即将继承清河侯府稷正会如何?
夏藕腹中传来一阵叽了咕噜的声音。
她使劲的嗅了嗅,圆润的小鼻头一动,道“是小云吞的味道?”
“对呀,快洗洗手,用膳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的了。”稷澂打了一盆水,给她净手。
夏藕迫不及待的拿出小碗,小嘴儿一口一个,还不忘撅起小嘴儿时不时地吹两下。
稷澂见小娘子吃的欢快,自己的食欲也跟着上来了。
倏忽,耳朵一动,眼波随之流转,望向后院,道“地窖里怎么会有动静?”
“噢……对了,对了,昨日夜里,池瑶和白笙准备杀人灭口,把人丢到了泡子河里。
小藕本着侠义之心,将那人给救了上来,这一忙就给忘了。”
夏藕猛地想起,被遗忘在地窖里的福娃。
稷澂想了想,都“我先过去看看再说吧!”
夏藕忙狗腿子般的将遮掩地窖口的柴禾,捡到一旁,给提督大人留出可迈脚得空间。
待打开地窖的暗口,还不等稷澂下去,里面的福娃就先出来了。
方才,福娃一睁眼,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他还以为自己瞎了呢!
连着被小鱼仙锁救,都以为是他自己在濒临死亡时,虚幻而出的……
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发现不是,因为摔倒挺疼的。
远处似是有一道光缝,他摸索着寻了过去,明明不远的路,愣是就地十八滚的,在那斜坡上来来回回。
猛地,门一打开见到小鱼仙,他眼窝更热了,未语泪先流。
肥硕的身材滚了一身的泥污,发髻散下凌乱不堪,若不是里面的里衣露出一丝锦缎,就是比乞儿都不如。
夏藕眸子滴溜溜一转,决定将装傻充愣进行到底。
“福娃,你可算是醒了。
昨夜杀你的人来了回马枪,差点把我也给杀了,幸好我夫君本事,将我给救了。
否则不仅你完了,就连我也要被殃及池鱼了。”
“对不起……是孤……我连累了姑娘。”福娃面上露出一抹虚弱的歉意。
小鱼仙口中的福娃,是他嘛?
对了,父皇说他生得很有福气的,可是小鱼仙有夫君了,他这心拔凉拔凉的……
“杀你的人是谁啊?你去报官吧,可太吓人啦!”夏藕面上一派赤诚,却又不动声色的试探。
若是福娃对池瑶情根深种,到了那种就算要了他的命,也甘之如饴的地步,待得知她与池瑶的恩怨后,说不定就会替池瑶打抱不平,背后给自己捅刀子。
毕竟有女主光环加持,一切皆有可能。
福娃动了动嘴,诺诺开口道“报官就不必了……”
“噢……”夏藕使劲捏紧小拳头。
看来女主光环异常强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