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苗辞遇帮忙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苗辞遇知道,阮清也知道。
阮清身体轻颤了一下,他低头避开了苗辞遇充满侵略性的视线,“......不,不用了。”
“我刚刚只是在说气话而已。”
气话?苗辞遇深邃的眸子泛起一丝暗沉,是被威胁了吧?
被人拉到旁边还不挣扎抗拒,除了有把柄在那个男人手中别无他想。
同类人总是能瞬间鉴别同类人,苗辞遇只一眼就看出那个男人的危险性,也发现了那人在跟踪苗清,所以他才会悄无声息的反跟过来。
却没想到会看到那个男人将苗清拉到了树丛后,就算苗清不说,他也没打算放过他。
觊觎苗清的人,都该死。
苗辞遇看着眼前人沉眸,“他威胁你什么了?”
阮清抿了抿唇,小声的开口,“......没有,他没有威胁我。”
苗辞遇冷笑,“没有你想他死?”
苗辞遇的语气很冷,冷的令人头皮发麻,也冷的令人心颤,阮清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慌乱和不安。
“我没有想他死,我只是,只是看他不顺眼。”
阮清虽然努力让自己不露出什么异样,但他那慌乱的语气已经出卖了他。
显然他就是被威胁了。
苗辞遇似乎是懒得再听阮清的废话,他直接将阮清按在大树上,接着伸手捏住了阮清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他,语气不善的开口。
“告诉我,他威胁你什么了。”
苗辞遇的脸色阴沉,捏着阮清下巴的力道并不小,语气也带着命令,这是他快要发怒的前兆。
阮清被捏的有些疼,眸子里氤氲起了一层水汽,也不敢再瞒着苗辞遇。
“他......他拍了我们湖里的视频,威胁我不同意他当小三儿的话,他就要告诉苗厉。”阮清的声音微颤,甚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你同意了?”苗辞遇眼底的阴沉达到了令人恐惧的程度,就连四周的空气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让人背脊发凉。
阮清见状眸子里的眼泪多了几分,身体也止不住的轻颤,他颤抖着开口,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我,我没办法,他拍了视频的,我很害怕......”
“唔......”阮清还没说完,他下巴就被人抬高了不少,唇上也多了一抹酌热的气息,呼吸瞬间被剥夺,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苗辞遇的吻毫无温度,甚至是十分凶狠,就仿佛是在压抑着某种怒气一般。
阮清的唇被吻的生疼,疼的他眼尾直接红了,也疼的他眼眶里蓄满了眼泪。
他下意识想要后退,然而他身后就背靠着大树,根本没办法后退。
他甚至想要推开苗辞遇都做不到,因为他的手里全是东西,一旦他去推苗辞遇,东西就会掉落一地。
乡下的大路都是泥土的路,更别提这边是在树丛后了,夜晚的温度的骤降让花草树木上都凝结了一些露珠,露珠顺着树叶滴落在地上,让地上也变的湿湿的。
东西一旦掉落在湿湿的地上,一定会被染脏。
也一定会引起苗厉的怀疑。
阮清最终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眼角含泪的任由苗辞遇为所欲为。
然而他的乖巧却只换来了苗辞遇的更加过分,在察觉到苗辞遇的手下移时阮清脸色一白,他再也顾不上手里的东西,下意识的想要拉开苗辞遇不规矩的手。
阮清手中的东西是抱满了的,这一伸手东西就掉在了地上,不过因为还有一只手抱着,掉的并不是很多。
完全可以用抱不下不小心掉了来解释。
然而东西掉了也阻止不了苗辞遇,阮清的手才刚伸出去,就被苗辞遇反手扣住了,甚至举高禁锢在了阮清的头顶。
就在苗辞遇想要更加过分时,他的余光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他抬眸看向了阮清被他禁锢的手,接着停下了过分的动作,他狠狠皱了皱眉。
“你手心怎么了?受伤了?”
苗辞遇将阮清的手拉到面前,强硬的开始检查。
阮清手心的擦伤本就只是一点点小破皮,经过这么一会儿实际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手心依旧微微泛着红意,红晕映衬着白皙如玉的肌肤,看起来好看极了。
阮清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他那点力气根本抽不回来,他只能小声的开口,“......搬东西,搬的。”
阮清手里拿着很多东西,这个理由完全说得过去。
但这些东西为谁而搬苗辞遇很清楚,他神色微微暗了暗,最终还是从兜里拿出了药,倒在了阮清的伤口处,语气很冷的开口。
“不要受伤。”
苗辞遇边擦药,边低声解释,“血会引来蛊虫,也会引起蛊虫躁动,到时候田里的药材会压制不住。”
苗辞遇的声音虽然依旧很冷,但擦药的动作却是温柔极了,冰凉的触感在阮清的手心滑过,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痒意,让阮清的手微微颤了颤。
大概是怕阮清不够重视,苗辞遇说着停顿了一下,吐出两个字,“会死。”
蛊虫躁动,不死不休。
苗家村就是蛊虫的基地,没人能拦住数以万计的蛊虫躁动,哪怕是他和苗林渊也不能。
只要蛊虫闻到活人的鲜血,必将会被啃噬殆尽,直至什么也不剩下。
也多亏了这人手心只是破皮,但凡浸出了一丝血迹,跑到田边去就是找死。
苗辞遇看似冷静,实则擦药的指尖都在微不可查的颤抖,因为他本就在擦药才没有显露出分毫。
那是在后怕,害怕刚刚出现任何的意外。
实际上在苗辞遇提到会引来蛊虫时,阮清的脸色就白了,眼底也浮现出了恐惧和害怕,他结结巴巴的开口,“那,那我这个伤口,怎么办?”
伤口并不严重,去过了田里也没有引起蛊虫的躁动,显然没什么大碍,但苗辞遇还是放心不下来,他涂完药将药瓶塞到了阮清的手中。
“一天三次,这两天别靠近任何田地。”
阮清攥紧了手中药瓶,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还带着无比的慎重。
那模样就像是听话乖巧的小朋友被交代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在认真的做出承诺一样。
可这人不是什么小朋友,这人是已经过了十八岁的大朋友了。
少年的唇形十分漂亮,大概是因为见阳光见的少,总是带着一丝病态的淡粉色,但因为刚刚他放肆的Qi吻,淡色早已被红/润完全取代。
红的恍若能滴血,看上去还湿/湿的,仿佛涂抹了什么胭脂一般,在诱/人Qi吻。
苗辞遇的喉咙微微动了动,他再也忍不住的攥着阮清的手腕,将人拉入了自己的怀中,接着捏住阮清的下巴强势的吻了下去,动作充满了不容拒绝。
因为苗辞遇的动作,阮清手中的东西散落一地,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好在旁边的大路上没有任何人经过。
“唔......”阮清瞪大了眼睛,他想要推拒苗辞遇,却被苗辞遇禁锢着双手,举过头顶按在了大树上。
大树和光滑的门板截然不同,大树的树表面十分的粗糙,而且还凹凸不平,娇嫩的肌肤根本受不住摩/擦。
挣扎起来除了自己受罪外,再无其他任何的作用,阮清根本不敢挣扎,只能僵硬的任由苗辞遇亲/吻。
大概是被吻的有些难受,阮清的舌尖甚至是有些发麻,他舌头微动了一下,想要缓解几分难受。
但他的微动,却仿佛是在回应苗辞遇的吻一般,换来的却是苗辞遇更加凶狠的对待,以及苗辞遇骤然加快的心跳声。
那心跳声很大,哪怕是亲吻的声音也没能盖过,大的阮清耳边全是那心跳声。
扑通。
扑通。
扑通。
心跳声似乎越来越快,快的仿佛快要跳出胸腔了,那似乎是在因为他而跳动。
不知道是没太多的经历,还是身体本经不起任何的刺/激,阮清自己的心跳声也莫名的加快了几分,快的他有些难受。
......也快的他下意识想要逃避。
很多人喜欢追求刺/激,也有很多人喜欢一层不变的生活,喜欢所有的一切尽在掌握。
只要生活和现状有所改变,或者是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就会引起人的恐慌,以及下意识的逃避。
就犹如阮清此刻。
他精致的脸上带着不安和无措,下意识的开始挣扎,他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手接触的大树,这一挣扎直接弄疼了手,眼泪瞬间蓄满了他的眼眶,看起来可怜极了。
苗辞遇并没想到阮清会忽然挣扎,他反应过来后,立刻将阮清的手拽离了大树些许。
他看着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人,总觉得这人变得更加娇气了。
或许也不是变得娇气,而是他知道怎么对付他最有效,当真是薄凉又毫无良心。
“大树的皮能划开你的皮肤。”苗辞遇恶劣的勾起嘴角,他将阮清的手再次按在了大树上,接着捏着阮清的下巴再次强势的吻了下去,在吻下去之前留下了一句。
“再挣扎试试。”
苗辞遇的这句话说的十分平静,语气没有任何的强势和威胁,甚至是仿佛在鼓励阮清。
阮清直接僵住了,最终他睫毛轻颤了几下,僵硬的任由苗辞遇Qi吻他。
大概是存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这一次他也放任了自己加快的心跳。
两道心跳声一前一后的跳动着,没有被任何声音盖过,最终仿佛交叠在了一起。
初夏的天气还不算太热,却也绝对算不上冷,身体紧紧靠在一起也还是会生出几分热意来,只是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苗家村虽然是四面环山,但偶尔也会有微风吹过,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但却吹不走大树下丝毫的热意,也吹不散某些压制不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