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赌局中的苏枕和女仆少年并不知道阮清没在看, 也并不知道他正在和别人赌牌。
两人毫无顾忌的释放着自己的杀意,在进入赌局后就直接打了起来。
都想要杀死对方。
两人的仇从在阮清房间内相遇的那一刻就结下了。
再加上赌桌上的仇, 几乎是不死不休。
两股力量交闪在一起, 皆宛如要毁灭世间一切般。
两股力量谁也无法吞噬谁,但四周的存在就不一样了,四周的存在在碰到两人的力量后, 直接瞬间湮灭,连灰烬都没有留下一丝。
赌局内已经变的满目苍痍,连空间都有些不稳了, 四周的空间如宛如透过火焰般,开始微不可查的扭曲。
甚至有些地方的空间壁垒被打破一丝, 露出黑到极致的虚无,连光线都被那撕裂的空间吞噬。
不过在两人的力量消散后, 空间便立马愈合了。
但随着两人的毫无顾忌, 空间裂缝越来越大,甚至能明显看见空间裂缝里的虚无。
就算是在力量消散后,空间也久久没有愈合。
这个副本是高级副本,二区的赌局基本上都是一种异空间。
融合与生死赌场之中,又独立与生死赌场之外,哪怕是异空间毁了, 也不至于会影响到生死赌场。
所以两人就算打的太厉害, 也不会将副本直接毁了。
不过苏枕对副本下的封锁却受到了影响,变的极其的不稳定。
时而强, 时而弱。
只不过薄弱的时间一般就只有那几秒,几乎没有太大的影响。
......
游戏主城区里的某几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生死赌场的东西,结果却发现副本进不去了。
这种情况要么是副本没到下一批玩家的开放时间,要么被封锁了。
生死赌场副本就是一个开放的副本, 不需要等上一批玩家结束,所以只能是副本被封锁了。
能做到这一点的几乎没几人。
再加上没有露面的苏枕,是谁封锁了副本已经不言而喻了。
而且还是用的超s道具封锁的。
哪怕是他们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将封锁打破,几人将苏枕骂了各遍。
恨不得进去就砍死苏枕。
虽然短时间打不开封锁,但几人也没有放弃,尝试着各种进入副本的方法。
毕竟少年一向能躲,一旦错过这个副本,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少年的踪迹了。
更何况他们要是不进去,苏枕绝对会将人带走,光是想想就忍不了。
就在几人想尽办法时,忽然发现生死赌场副本的封锁在波动。
虽然弱的几乎只是短暂的一两秒。
几人找到机会后,毫不犹豫的使用生死赌场的东西进入了副本。
......
阮清并不知道又有人进来了,他沉默的看着在他出了对a后,出了四个二的男人。
明明男人只要出一对二,他就稳赢了,可他偏偏直接出了四个二。
而且男人还没觉得自己出的很糟糕,甚至眼底还带上了一丝开心,觉得他肯定赢了。
丝毫就没发现大王小王还没出。
不会算牌就算了,结果就盯着手上那几张牌都盯不明白。
阮清真的从未见过这么笨的人,就仿佛是出门忘记带脑子了一样。
他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失误了,眼前这个男人也许根本就不是系统的分/身。
系统虽然看起来也不太聪明,但也不至于笨到这种程度。
连给他送了四局,四局都赢不下来,金币倒是输的差不多了。
不过系统也说过他分/身进入副本不能保留记忆。
出一对a送的已经是明目张胆了,这要是再让男人赢,估计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他对男人的特殊。
阮清无视男人眼底那一丝明显的开心,直接出了大王小王压了男人的四个二。
然后再次出了一对a。
男人眼底的开心瞬间凝固了,他看着桌面上的大王小王,捏紧了手中的四,刚刚以为要胜利的开心完全消失。
只剩下了难过和后悔。
他只剩下一张四,一对a他要不起。
他又要输了。
男人偷偷的看了一眼阮清,再次自卑的低下了头,浑身散发着阴郁和难过。
明明是高大的身影,却给人一种委屈巴巴的感觉。
就好似被主人欺负了的大狗狗。
而且大狗狗还十分的老实,被欺负了还觉得是自己的错,自己蹲在角落里难受。
如果是平时,玩家和赌徒们肯定也会觉得阮清在欺负人,就逮着他一只羊薅羊毛。
但问题是这种牌都赢不下来,还敢跟擅长赌博的赌徒赌牌,这不纯纯就是个送对手金币的傻子吗?
倒是认识男人的赌徒们恍若大悟,怪不得这个怪男人永远只在二区和工作人员赌。
怪男人在生死赌场的二区十分的有名,每天三场赌局从不缺席。
都是找工作人员作赌。
有金币赌金币,没金币就赌命。
赌金币时有输有赢,但他赌命的时候从没输过,就好似生死的威胁能让他爆发强大的力量一样。
男人也是极少的能在二区稳稳的存在很久的赌徒,而且还是每一局都单打独斗的赌徒。
强大到令人仰望。
不过男人从来不与任何赌徒进行赌博,也从来不搭理任何赌徒,哪怕是有美人送上去他也看都不看一眼,所以没人知道男人的名字和来历。
也没人知道男人竟然......是个笨蛋。
阮清出完对a后知道男人要不起,紧接着出了一个三。
这一局依旧是阮清胜利了,男人一脸沉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牌。
阮清没有再洗牌切牌,而是直接站起了身。
显然是不赌了。
就男人这个智商,除非他认输或者是明目张胆的送牌,否则赌几百遍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而明目张胆的送牌一次就已经是在冒险了,再来一次男人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
更别说什么合作了,到时候就连他也不会好过。
而且男人实在是太笨了,合作估计也没什么用。
就在阮清路过男人旁边,想要回到苏枕和女仆少年的赌局面前时,他的衣角被人拉住了。
阮清侧目看向了拉住他衣角的男人。
“再赌一局。”
男人声音很小,而且也没敢抬头看向阮清,就好似拉住阮清的衣角就已经用尽他全部的勇气了。
明明只是赌局而已,男人却给人一种老实又自卑的感觉。
就仿佛他也知道自己很笨。
可偏偏知道自己笨还要和人赌,就显得更笨了。
男人拉着阮清的衣角,他抬头看向阮清,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可不可以再赌一局?”
“我还有很多金币。”
男人说着将金币全部拿了出来,全都放在了赌桌上。
少说也有上万的金币。
玩家们见状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替阮清答应下来。
毕竟想要在生死赌场中赢走上万的金币,几乎都是拿命去拼,而和男人赌完全就是赢的轻轻松松的。
没有任何的危险,甚至没有任何的悬念。
上万的金币对于别的玩家来说也许很难,但对于阮清来说却没有太大的难度。
他扫了一眼赌桌上的金币,又扫了一眼男人带着祈求的眼睛,坐回了椅子上。
算了,傻点就傻点吧。
起码傻子更听话。
男人见阮清坐了回去,立马手忙脚乱的捡牌,在笨拙的切好牌后,小心翼翼的递给了阮清。
似乎是在生怕他生气。
明明他才是送金币的那个,却在害怕自己的对手生气,甚至害怕对方不跟他赌了。
围观的玩家见状都沉默了,为什么他们遇不到这么好(笨)的对手。
难道就因为他们长的不如少年好看吗!?
玩家们看向了坐在男人对面的少年。
好吧,确实不如。
少年的肌肤瓷白,黑发散落在他额边,在灯光下衬得他更加的白皙。
少年的美并非是那种具有侵略性的美,他美的温柔如月夜下的白玉兰,美的宛若清冷的谪仙,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但又因为他孱弱纤细的身体,像是易破碎的花瓷,让人控制不住的生出一丝阴暗的心思。
玩家们见过的美人并不少,甚至系统商城还有不少让人变漂亮的东西,整个无限恐怖游戏里并不缺美人。
但没有一人能像少年这般美的惊心动魄。
更何况他还不是什么花瓶,他就像是长在荆棘从中的花朵,带着柔弱的危险感,想要靠近他都可能会受伤。
但是他却美的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他,就像是飞蛾追逐光芒,哪怕是头破血流,哪怕是粉身碎骨。
他光是坐在那里,就没人能移开视线。
仿佛就连光明也为他驻足,臣服在他脚下。
不过玩家们可不敢多看,他们连那个笨蛋男人都不如,就更别提还在里面打的两位了。
阮清垂眸看着男人递过来的牌,没有拿牌,而是直接从男人手中拿走了牌,接着自己开始切牌。
既然以运气抓取的牌送不赢男人,那就用男人的出牌方式让他赢。
阮清边快速切牌,边垂眸漫不经心的看着牌。
将牌以男人那种出牌方式能赢的牌组合好。
阮清虽然运动方面不行,但像这种切片的手法之类的,十分的娴熟,切的十分的快。
快到几乎看不清楚牌。
所以哪怕是他看着牌的,也没人以为他在看牌。
阮清很快就切好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