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爵士出生于渡鸦公国的一个渔村,作为一个西维斯,他始终秉承着‘忠诚’二字,实际行动践行了“忠诚、服务、公正、严明”的总要求,用生命诠释了初代神圣猎鹰皇帝罗曼尼一切为了人类的初心使命。霍夫曼爵士的一生是为神圣帝国和人类的事业不懈奋斗的一生,是忠诚履职、勤勉敬业,廉洁奉公、艰苦朴素的一生,希望帝国和瑞兹兰王国人们继续同心同德、团结一致,爱岗敬业、勤奋工作,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像霍夫曼爵士一样,为重铸帝国荣光发挥重要贡献!”
“霍夫曼爵士的遗体告别仪式将在3天后举行。”
希德越往下看,他的脸上表情就越纠结。
报道不长,其中很多细节没有披露,但这也正常,毕竟要破案的。
至于号召大家学习霍夫曼精神?这个还是别了,如果帝国人都像霍夫曼这样,那估计早都完蛋了。
希德最困惑的是,霍夫曼到底是不是自己杀的?
如果霍夫曼是自己杀的,那当天下午他是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又跑了出来?
如果霍夫曼不是自己杀的,那从背后被短剑刺杀和沙发藏人这又怎么解释?
希德被发生的事搞懵逼了,他的暗杀计划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包括他的几个好朋友和大姐姐,自始至终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情况下,怎么会有人完美复刻自己的计划?
而且从报道中的有限信息就可以知道,凶手和希德一样是在沙发中动的手。
这事真的太奇怪了,太太太奇怪了,希德原本想要出门去收集一下情报,现在他甚至都无法确定,霍夫曼到底是不是死在自己手上了。
仔细想想,自从自己对霍夫曼动手后,希德所经历的一切就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看起来是巧合,但又不像巧合,一件件事环环相扣,希德现在更加确信自己已经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这个阴谋可能从萨米尔的出现就开始,有可能从自己对霍夫曼动手开始,甚至有可能……从自己的出生就开始。
现在必须小心,希德拉紧兜帽将自己过于显眼的容貌遮掩起来。
以前他还可以喊冤,而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与众不同。
所幸瑞兹兰这个地方不像神圣帝国那样严格,佣兵们也大多注重个人隐私,因此瑞兹兰佣兵们喜欢戴兜帽这是标配。
日内瓦大街,老马克铁匠行会。
和往常一样,勤奋的老马天没亮就起来让学徒们上工了,他亲自监督学徒们的努力情况。
“你这个年龄段,你这个阶段,你怎么睡得着的?有点出息没有?”
这是老马的原话,我身为老板都这么努力了,你们这些学徒凭什么不努力?
被老马从温暖的被窝里面抓出来,苦不堪言的铁匠学徒们只能拖着沉重的身体,早早开始准备。
这大体上是整个神圣帝国绝大多数学徒的日常,想要学技术,只有熬,很多铁匠学徒因为“好用”,学了整整十几年都没办法转正,最后作为帮工混了一辈子。
然而就算是帮工,也比种地放牧强多了,一位铁匠帮工的最低年收入为15个金埃居,这是大神官塞西莉亚冕下颁布的铁匠帮工最低工资标准。
这法旨一出不知道多少帮工对大神官冕下感恩戴德泪流满面,就差把她当神祇崇拜了。
且希德也认为,作为铁匠学徒多干点活至少至少能够多学点技术,总比去卖苦力进电子厂贴标签要强嘛。
刚进入铁匠铺不久,希德就立即警觉起来。
铁匠行会内有客人!
老马的会客室里面坐着一位衣着严肃标准的骑士。
这人希德认得,他正是巴登大街的保民骑士官霍顿爵士!
他怎么来到老马的铁匠行会了?
希德心中大感不妙,他走到墙角,偷偷地聆听起了屋内的对话。
“真是惊天动地的大案。”屋内传来老马的声音:“自从昨天消息传出来之后,据说城里面很多贵族都把自己的沙发椅拆开来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嘿,沙发椅里面没人,有几个cuckold(帝国俗语,指绿帽子)倒是在自家床底下和柜子里发现了男人,你猜猜,哪个大名人被发现了?”
另一个声音希德也熟悉,显然是保民骑士官霍顿爵士了:“是惠尼吧?也只有他了。”
“哈,你猜对了,霍顿兄弟,他光着屁股在一个领主的家阳台的花盆后面躲了两个多小时,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老马放肆地大笑,显得特别愉快。
“惠尼那家伙,就算被抓了又能怎么样呢?”霍顿爵士的声音颇为无奈:“他是高贵的光精灵,还是最传奇的银手家族,那可是银手耶!银手啊银手,不是特别大的罪名,谁敢动他?最多送到精灵大使馆去批评教育一下,最多了。”
“害,光精灵也分三六九等,光精灵大使馆的那些人哪里敢批评教育银手?”老马说起这件事也很无奈:“说起来,当初索莱的那群贵族浑球欠我好几百个金埃居,就是拖着用各种理由不还,我去讨了几次甚至坐他们城堡大门坐了半天也才先还我三分之一,结果惠尼听了之后跟我一起去,那几个骑士姥爷吓得当场就凑钱还我了。”
“没办法,谁让他是银手呢?”
“是啊,他是银手,别说我们这些人,就算是黑鹫皇室也要给银手面子。”
霍顿爵士沉默了几秒钟,他的声音变得模糊:“老马克,你跟我说实话,霍夫曼爵士一案,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些内幕?这对我们很重要,如果你能够提供有价值的线索,赫尔维蒂王国议会一定会感谢你的!”
“我一个臭打铁的,怎么可能知道这个案子的内幕呢?”老马似乎特别害怕跟这件事扯上关系,希德听到了一阵动静:“我可跟你说,霍顿兄弟,我们施密特家族自从200年来从未犯过任何一次案子,从未有任何一个人进过局子,你可不能冤枉我!”
“我没有冤枉你。”霍顿爵士立即说道:“但这次霍夫曼一案,王国议会限期我们两周必须破案,可我们实在是找不到别的线索,目前只有一个重点嫌疑人。”
“谁?”
“佣兵中间人,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