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山水面上顿时失去血色:“王总,不要辞职退我,我还要供楼,我还有个正在读高三的孩子。”
王建国不理睬他,只吩咐老徐尽快完善辞退手续,把人给撵走。
余葳蕤咯咯笑:“恶人有恶报,痛快,痛快!”
……
从物业中心出来,宫小丽怯生生地对女儿说:“微微,刚才当官的说要开除那什么周管家,你看他都要哭了。人家也是可怜人,这么砸人饭碗不太好吧。”
“什么不好,就得把这种坏人穷死饿死。”余葳蕤气势汹汹:“妈,你就是太软弱太胆小,这才让爸爸欺负了一辈子。”
宫小丽:“两口子过日子,夫妻中总有一方强点,另外一个弱点,彼此让一让都好。如果大家都要强,凡事都要争个输赢,那还不天天吵架,把家都给吵散了。”
余葳蕤冷哼:“你倒是让着爸爸,什么都听他的。他让你留到老家,你就留下。结果呢,他来蓉城花花世界享受生活,你一个人留老家喝西北风。现在好了,没听姓周的说,爸都带着女人回家了,你还让,再让这个家都要让给外人了。”
宫小丽摇头:“你不也说了,这是周山水诬陷你爸爸的吗?”
余葳蕤怒了:“我那是和姓周的吵嘴,难不成还对着那么多人说爸是渣男,你还真信了?”
宫小丽:“你爸不是那种人。”
“你说我不是什么人?”余金华的声音传来。原来,母女说话间,已经回到自家别墅的院子里。
老余正在喂池子里的锦鲤。
宫小丽眼神显得惊慌和软弱:“没……没说什么?”
余葳蕤不可不怕父亲,喝道:“我们在说你趁我跟妈不在的时候带女人回家,鬼知道在干什么,我们在说,你是个渣男。”
余金华大怒:“放屁,我是跟人打麻将呢!”
“你怎么尽跟女人打麻将?”
“废话,现在男人都在上班赚钱,女人在家打麻将带孩子。我倒是想跟爷们儿赌钱,多痛快啊。可也得找得着吧!”
“呵呵。”
“你笑什么,老子的事情你管得着吗?”余金华大怒:“余葳蕤,你看看你这打扮像什么东西,剃个阴阳头。知道什么人才剃阴阳头吗,你爷爷和太爷当年被人整的时候就跟你现在一样。丢人,你给我老余家丢大人了!还管起老子的事来,信不信我等下用剃胡刀给你刮个秃瓢?”
“秃瓢……咝,有点意思。”余葳蕤心动:“剃个光头,在头皮上贴个夜叉,酷!我看看网上有没有夜叉文身贴,下个单。”
当下就掏出手机点个不停。
宫小丽大惊:“微微,不能再剃,再剃就没有了。”
老余锤胸顿足:“家门不幸,出此冤孽!孩子她妈,你怎么教育出这么个妖精来,我想死,我活不长了!”
说起余金华经常带女人回家,搞违反道德这事儿,那还真是冤枉他了。
正如老余刚才所说,西南省女性地位高,基本都是男人去外面上班赚钱,而女人则在家带孩子做家务,农村尤其如此。
余金华本是山民出身,以往生意上的伙伴也都是搞矿业的,大伙儿都是草根崛起。朋友们都忙,平时也约不到人,只能叫上家属麻将长牌扑克玩个痛快。不料,落到物业那群混蛋口中,却说得如此不堪,真是岂有此理?
老余以前的生意做得很大,最颠峰的时候有十几座铅锌、石棉、石膏、高龄土、石灰石矿山。后来因为环保和国家工程建设,陆续关张。
辛苦了一辈子,赚下五辈人都花不完的财富,临到老了,也应该享受一下生活。和所以的农村娃一样,他从小就渴望走出大山,走进繁华的大都市。
因此就先一步来蓉城打个头阵,买房买门市置业。
至于老婆宫小丽除了在家里做矿山的收尾工作,主要是陪女儿余葳蕤读书。
余葳蕤如今正在老家一所技校念书,学的专业……恩,专业不重要,就是混个文凭。如今已是第三年。读完这一学期,下期就要实习,然后拿文凭。
此时正值寒假,两母女一合计,蓉城那边的房子已经弄好,又快过年了,索性就搬过来和老余团聚。
说到这里或许有人会问,这才十一月初,技校怎么就放假了呢?
原来,老余老家是高寒山区,平均海拔三千五。十月份就开始下雪,到现在已经是见天暴雪,冷得要命,书自然是没办法念了。
这是高原的地方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