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更是用着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紧紧盯着位于朝堂之上的孔有道。
良久之后,方才满含质疑地说出了下述这番话:
“孔爱卿,你,你说什么?”
“你说那河间府,已然不在了?”
“要知道当初,我可是派了附近三个州府的兵马,前去驰援河间府啊。”
“这才区区的十数天而已,怎么那河间府就易主了呢?”
孔有道满脸无奈地叹了一句:
“非是微臣危言耸听呀,实则是那金、辽联军的兵马,实在是太多了,足有四十余万呐。”
“而那童贯叛军呢,又有七八余万之众。”
“若全都加起来的话,怕是连五十万都挡不住的。”
“凭借金、辽联军的五十万兵马,去打守军仅仅只有十余万的河间府。”
“其胜负如何,却也是不难猜的。”
良久之后,那赵佶腹中的一股怒气,一下子便窜了上来。
使之猛的抬手,便重重的拍在了龙椅一侧:
“我自年幼之时,便已然继承了先皇遗志,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替先祖把失去的燕云十六州尽数讨回。”
“可是现在呢,非但那般的宏图大志没有实现,反而却在我的手中,将河间府也给丢了。”
就在赵佶茫然无措之时,那孔有道接下来的一番话,却又在赵佶的心口处,狠狠地戳上了一刀:
“官家呀,或许面前这种情况,还不是最糟的呢。”
听完此话之后的赵佶,顿时便满脸愕然地苦笑了一声,紧接着,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孔爱卿呀,何出此言呐?”
孔有道一脸颓废地摇了摇头:
“官家,你想呀,倘若你是那金、辽联军的统帅,那么在率领着数十万大军入侵大宋朝之后,难道仅仅只拿下了河间府一城,掠夺了河间府一城之人口、牲畜、金银等战略物资之后,便会坦然撤退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对吧?”
“若当真如此的话,那金、辽联军的统帅,下一步的进攻目标又会换到哪里呢?”
“是就近取道,直攻距离河间府最近的真定府呢,还是一路南下,去攻打青州、大明府、济州等地呢?”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我们在这里不妨也可以猜测一下,那金、辽联军乃至童贯叛军,其总数加在一起足足的五十万之众,最后目标到底是哪里。”
孔有道的话音刚落,坐在龙椅之上的赵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紧接着,便是头皮的阵阵发麻。
甚至到了此时,连他的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了。
赵佶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随后略显惊惧地问了一句:
“会,会,会是哪里?”
孔有道一脸漠然地低着脑袋,许久之后,方才颇为无奈地道了一句: